第二天早上七点多,惠兰提着窗帘和童水荷走出了家门乘电梯到了地库。找到那辆红色的北京新能源小轿车,童水荷拿出车钥匙递给惠兰说:“你来开吧!再熟悉一下路况。”惠兰一笑接过了车钥匙遥控打开车锁,把窗帘放在后车座上,然后打开驾驶室车门钻了进去。童水荷绕到另一侧坐进了副驾驶位。惠兰开着小车出了地库,然后上了马路直奔东兰惠河红砖楼小区。

她们俩是过去收拾屋子,为什么还要拿一个窗帘呢?

她们是想趁这个机会把那间房的窗帘给换了,在忽悠一下余文康,谁让他老没完没了找惠兰找个没完呢!她们想余文康如果看见窗帘换了,肯定会过来打听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会想法设法弄明白是惠兰来了还是换租户了。如果是惠兰回来了,他肯定要找惠兰;如果是换租户了,那他就会继续找惠兰的新住处。那样的话,这个老住处就相对安全了。

大约四十分钟后,惠兰和童水荷就把车开到五号楼前边停了下来。俩人下了车拿上窗帘走进了一单元,惠兰掏出钥匙打开中间的房门,俩人便走了进去。

室内还不算太脏,也就是落了一些浮土。惠兰拉开窗帘并打开窗户通风,然后让童水荷坐在椅子上休息,自己到卫生间拿了一块擦布,把所有家具表面都擦了一遍。接着又拿着墩布连着擦了两遍地。然后又打扫了阳台卫生,把卫生间和厨房简单收拾了一下。最后,惠兰拆下了窗帘,把带来的窗帘换了上去。

换上去的这个窗帘整体是浅绿色的,上边散落着一些小型的几何图案,看上去显得很活泼。

惠兰把窗帘拉好,然后和童水荷一起走出了屋锁上房门,又去敲莱全家的房门。莱全打开了房门一看是惠兰和童水荷,立刻请他们进了屋,并问:“你们怎么今天过来了?”

惠兰从挎包里拿出了一盒糯米糕和一盒腐竹递给莱全说:“我过节回老家了,昨天晚上刚回来,今天过来收拾一下房间,顺便过来看看你。东西不多,是个心意。”说着,三个人就坐在了沙发上。

莱全看着盒子上的说明说:“这些还都是你们老家的特产呢!回头尝尝!”他站起身,“我给你们泡个咖啡喝。”说着便去了厨房。一会儿他端着两杯咖啡走过来递给惠兰和童水荷说:“摔跤比赛过几天就要开始了,到时候请你们去啊!”惠兰和童水荷高兴地答应着。

几个人闲聊了一会儿后,惠兰问:“这几天也没看见余文康来过吧?”莱全回答说没看到,惠兰想了一下说,“那他今天很有可能会过来一趟的。我们今天把阳台窗户的窗帘给换了,他看到以后可能会来敲门。你如果碰到他就说我搬走了,这换了一个新租户。”

童水荷接过了话茬:“我们就是想在忽悠他一下,要不然他会没完没了地找,这次如果把他给忽悠了,那他就找不到惠兰了。”

“行,这个事交给我了!我得好好地忽悠他一下。”莱全笑着说。然后他指了指杯子,“你们喝咖啡,一会儿就凉了。”

惠兰和童水荷喝完了这杯咖啡,又和莱全聊了一会儿便告辞走出了莱全家,开着车回去了。

到了傍晚,莱全正在厨房里忙活做晚饭,突然听到有人敲门便赶紧打开了房门,看到余文康站在门外于是问:“你找谁呀?”

“我是惠兰的同学,我想问问惠兰还在隔壁住吗?”余文康看着莱全问,他从莱全的眼神里看出莱全已经认出了自己。

“她以前住这,最近一段一时间回老家了。”莱全挠了挠后脑勺,“前几天她好像和房主来了,大概是办理了退房。昨天好像住进了一个男的,我们和他还不认识。”

“噢,好,谢谢你啊!”余文康点着头很客气地说,莱全关上了自家的房门。

国庆节放假这几天,余文康觉得惠兰既然回老家了,不可能在放假这几天回来,所以放假期间就一直没到五号楼这边来。今天是假期的最后一天,他想惠兰要是从老家回来的话那今天就该来了,于是顺便开车过来了一趟。

远远地,他就在车上看到,惠兰家阳台后窗户的窗帘发生了变化,好像是颜色变了。原来是带着碎花的米黄色窗帘,现在好像变成绿色的了。难道惠兰回来了?他心里一阵高兴。

车子停在路边后,他下了车往阳台窗户那边走了几步,这回可看清楚了。惠兰家的窗帘完全变了,变成了带几何图案的浅绿色窗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是惠兰换了新窗帘还是房间换了新租户?他琢磨了一会儿,觉得还得敲门问问,不管是谁在里边都可以弄清楚。于是便来到了五号楼前边走进了惠兰家的单元门。他站在中间户门边上定了定神,便伸手敲了门。

敲了半天后,门里边一点反应也没有。噢,可能是人没在。那也不能就这么走了啊!于是他又敲响了莱全家的门。这才问明白了惠兰的去向。

站在单元门外边,余文康有点后悔,要是这几天每天都过来一趟就好了,最起码能知道惠兰是哪一天来的,很有可能还可以碰见呢!原来以为这几天惠兰不会来,没想到惠兰不但过来了,而且还退了房。她会去哪呢?是回老家了还是留在本市了?如果是回老家了,那她就不会再来了,我也就永远找不到他了!如果只是搬了家,人还在本市,那就可以找到她。

余文康觉得,惠兰突然离开了五号楼弄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她为什么要离开这呢?很明显,还是为了躲开我!看来她真的想一辈子不见我了,真的和我一刀两断了!我们俩的关系从此就算完全结束了!想到这他不免有些遗憾,弄来弄去还是弄成了这么一个结果。惠兰是带着恨离开我的,她要恨我一辈子了!

现在关键的问题就是要问清楚惠兰的去向,也没别人好问,只能问童水荷。惠兰如果来北州的话,就算她不和任何人联系也一定会和童水荷联系的,因为他们是闺蜜。想到这他拿出手机拨通了童水荷的电话,手机里嘟——嘟——嘟——响了好几声,可是一直没人接电话。哎,这个妹妹上哪去了?不会上外地旅游去了吧?

手机自动停止了叫铃恢复了原状。余文康无可奈何地收好了手机往马路边走去。待会儿还得给童水荷打电话,一定要把这件事弄清楚,要不然我是寝食难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