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童水荷想过来看看展晓航再随便聊聊天就回去,没想到一聊就聊上了瘾,不知不觉两个小时过去了。当她发现前台后墙上的时钟已经指向十点半的时候,这才觉得有点晚了,于是对展晓航说:“展班长,今天咱就聊到这吧!我得赶紧回去了,明天还得上班呢!”

展晓航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说:“可不是,都十点半了!那行,今天就聊到这,以后有机会再聊。我们经常来北州办事,机会多着呢!”

童水荷站了起来伸出右手说:“那咱们就拜拜了!你下次再来的时候,我请你吃北州烧鸭,那是我们这的名菜。”

展晓航赶紧也伸出右手握住了童水荷的手说:“好,好,有机会你也到南京去,我请你吃南京板鸭。”他一拍脑门,“对,我想起来了,你和惠兰还有余文康去过我们家的,欢迎你们再去啊!”

“可不是,这一晃都两年了。那次去我们都是穷学生,光省着钱看风景了,没怎么吃特产。以后再去就好了,专门吃南京的特产。”童水荷好像很解气地说。

“好,你想吃什么特产我包了,让你们吃个够!”展晓航说着笑了起来。看到童水荷往大门那边走,他跟上说:“那个事你还得帮我想着点,要是行呢,我们就快马加鞭。都是老同学了,互相知根知底,不用跑马拉松。”

“看来你还真是很喜欢惠兰啊!”童水荷拍了一下展晓航的胳膊,“在学校的时候你怎么不主动点呢?你要是主动点,余文康就没戏了!开始的时候,余文康找惠兰,惠兰根本就不同意。”

“那个时候不是太年轻吗!那懂那么多呀!”展晓航挠了挠头顶,“等我们想找惠兰说的时候,才发现惠兰已经被余文康拐跑了。你说,我们都是一个寝室的,谁好意思跟他抢啊!”

“所以,你们就慢了三拍。”童水荷呵呵笑着。

“这一次,我可接受教训啦,有话就直接说出来,不能老慎着,行就往下走,不行就另选她人。可不能像余文康似的,本来不行,可是却说行,拐了人家四年,到最后给人家推下车了。这多不地道啊!”展晓航很痛快地说。

“行,我回家就跟惠兰联系,看看她是什么意思,然后明天再把结果告诉你,行吧?”惠兰很认真地说。

他们两个一起走出了大门,童水荷走到了自己的小车边遥控打开车锁说:“那我就上车了,你也回去休息吧!但愿能给你一个好消息。”说着打开车门上了车,又拉下车窗跟展晓航摆摆手,开着车上了马路。

她一边开车一边想:展晓航这回可真是接受教训了,一听说惠兰和余文康吹了马上就插进来了,动作如同闪电一般,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好吗!真是太快了!

说句实在的,展晓航配惠兰一点问题也没有。先说个人条件:身高一米七五,体重一百四十斤,体型瘦高型的,长相也很精神:在看家庭条件:父亲是南京军区的一个部长,军级干部:母亲是高中老师,特级教师:家住在军区大院里的一座别墅楼。而且南京也算是大城市,还是国家计划单列市。这么硬邦邦的条件,应该说比余文康的条件可是优越多了。和惠兰的条件相比,那也是高出一大块。

条件好归好,但是惠兰同不同意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像这种条件太好的,惠兰过去还真是不太愿意。那个时候她不愿意嫁入豪门,总觉得一个普通工人的孩子和豪门子弟不在一个层面上,说话办事都不习惯,很难融合在一起。这个是惠兰过去的想法,现在接触社会了,不知道有没有改变。童水荷现在也闹不清了!

夜里路上车少,童水荷很快就到了家。她放好车乘电梯上了楼,拿钥匙打开房门走进屋里,放好挎包,换上拖鞋,走进了卧室。看到惠兰已经盖着被子靠在床上了,手里拿着一本书看着。她跟惠兰打招呼说:“兰兰,那么早就上床了,等着我呢吧?”

“可不是等着你呢吗!”惠兰抬起头来,“你说一会儿就回来,这一会儿都快三个小时了,你们有什么好聊的啊!”

“那还不是聊你,我把余文康的丑恶行径全告诉班长了,他这才弄明白。”童水荷犹豫了一下,“我得先洗澡去,回来和你躺床上再聊。”说着就往外走,到门口回头说,“还有一个好消息呢!我一会儿回来再告诉你。”

“你们俩还有什么好消息。”惠兰摇了摇头,接着继续看书。

童水荷脱去衣服,穿着一个小裤衩走进了卫生间,然后又脱掉小裤衩在水池里洗干净,晾在了顶部的横杆上。接着打开喷头洗起澡来。她没有洗头,只是洗了洗脸和身上,又冲了冲脚,擦干净就出来了。在大衣柜的抽屉里拿了一个米色花边小裤衩穿上,便走进了卧室,一边往床头走一边说:“你别看了,我跟你说个事。”说着钻进了被窝。

惠兰把书放在了床头柜上,向童水荷这边侧过身来说:“你有什么好事跟我说说,我帮你参谋参谋。”

“我哪有好事呀?是你的好事!”童水荷伸手用食指点了惠兰的脑门一下,接着把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感觉她好像没穿衣服,于是撩开了惠兰的被子惊讶地说:“啊!你也只穿了一件小裤衩呀!快盖上,别着凉!”说着给她盖上了被子。

“我的好事?”惠兰重复着说,“我还有什么好事啊!”

“展晓航想跟你交朋友,问你愿不愿意?”童水荷开门见山地说。

“交朋友?交什么朋友?”惠兰似乎还没明白。

“谈恋爱呀!“童水荷提高了嗓门。

“什么?他要和我谈恋爱?”惠兰睁圆了眼睛,“这是真的吗?是他让你跟我说的?”她觉得似乎不太可能,尤其是展晓航,人家是军队高干子弟,怎么会看上我呢?

“是他亲自跟我说的,”童水荷回忆着,“他还说,咱们都是老同学,互相知根知底,要是愿意就不用跑马拉松了。”她看着低头不语的惠兰,“你有什么想法吗?”

惠兰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唉!要是没有余文康我会毫不犹豫地就同意了,可是现在,”她犹豫着,“现在,刚刚从灾难中走出来,我还真不想谈这个事。”她思考了一下,“这样吧!我们先作为亲近的朋友联系着吧!你说行吗?”

“当然可以呀!我们本来就是亲近的朋友,如果愿意发展就紧密联系;如果不愿意深入发展,那就一般性地联系,一直保持亲近朋友的关系也很好啊!”童水荷肯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