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石闵的话,石虎微微点头,说道:“看不出来,你小子年纪轻轻,对事情的分析还能如此透彻,看来朕小看你了。”

这时候,吴侍郎又站出来说道:“陛下,方才游击将军所言,字字句句都切中要害。治国方针断无立竿见影之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将军是从长远的角度,来解决赵国边境之患,微臣以为此建议可取!请陛下三思!”

“老臣也觉得小将军说的有道理……”高尚之晃着脑袋嘀咕了一句。

石虎皱着眉头问道:“丞相,你说什么?大声点!”

“那个……”高尚之站了出来,行礼说道:“老臣觉得,朝堂政事,还是要眼光看长远点,考虑周全一点……游击将军说的挺有道理……老臣是这样想的……”

“行了行了,一边待着去,朕听你说话累得慌!”石虎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道。

“是……”

“庆王!”

“儿臣在!”

“明日将库里台送到驿馆,不必让他再留在你的府里了!”

“可是父皇,若是库里台从驿馆跑了怎么办?赵国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庆王殿下,现在除了赵国,他库里台能去哪里?”石闵反问道。

“那看管库里台的职责,还是儿臣来承担吧。”石遵主动请缨。

“陛下,儿臣以为,此事还是让禁军的文大统领来负责更为妥当。”

石虎点点头,说道:“西华侯说的有道理,先前慕容氏两兄弟从驿馆里遁逃,此次刚好给文苍戴罪立功。”

石虎话音刚落,原本一直背对着石虎的文苍,立马往前走了几步,转身跪地行礼说道:“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要是这次再出什么岔子,朕饶不了你!”

“臣明白!”

“庆王,刘远志的丧事,操办的如何了?”

“父皇放心,办得妥妥当当。”

石虎叹了口气,又问道:“他的家人,可有妥善安排?”

“他的夫人刘曹氏听闻了噩耗,哭晕了几次,至于他那几个月大的儿子,一直有奶娘照料,父皇放心,这些事儿臣都会料理好,以显父皇恩德。”

“这件事务必办好!”

“儿臣明白!”

“现在户部尚书一职空缺,国家的钱粮无人统筹大局,你们都说说看,谁堪当此任?”

“父皇,钱粮税收人口,乃国家之命脉,重中之重!儿臣认为,当挑选德才兼备者居之。”石遵抢先说道。

“那你说说看,这差事谁来担?”

石遵看了看身后的众人,一时间似乎也不好决断,说道:“父皇,现在礼部和户部出了空缺,一时间要找到合适的人顶替,恐怕有些困难,不如也让群臣们思量两日,到时候再一起讨论一下,拿出几个方案给父皇您定夺。”

“你说的也对。”石虎微微点头,又对众人吩咐道:“这件事,你们都放心上,不要走出这间朝堂,满脑子就只剩下女人和酒肉!”

“臣等明白!”

傍晚,文苍走出宫门,伸了一个懒腰,扭了扭脖子,一天的执勤终于结束,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大统领。”门口守卫的禁军连忙行礼问候:“您慢走。”

文苍耸了耸肩,吩咐道:“都守好自己的岗位,别大意!出了问题,老子可饶不了你们!”

“大统领放心!小的们明白!”那几个禁军连连点头。

文苍扫视了他们一眼,便跨上手下牵来的马,“哒哒哒”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