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寒有些无奈的伸手抹了抹她的眼泪,像哄小孩一样,将她轻轻的按到秋千上。

自己绕到她的背后,双手扶住两边的身子,轻轻地摇起来。

秋千的幅度并不大,安安稳稳,就像身后的人一样,让人安心。

仿佛时间倒流,他们又回到孤儿院的那个小院子。

依旧是那棵老槐树,依旧是那个乔木秋千,依旧是她坐在秋千上,身后依旧是那个轻轻推着秋千的人……

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

这样的感觉真好。

她真的不想哭的,只是止不住泪流。

秋千蓦然停下,唐泽寒转到她的面前,静静的蹲下来。

伸手抹掉了她泛滥的眼泪,其实一开始他便注意到了,她缠满纱布的脚,她笑着哭的容颜让他疼的没有办法呼吸。

可是,他知道,他不能问,她自小便是这种性格,她的伤口不让人触碰,除非她自己愿意告诉你,否则,即便是她最亲的人,她也不会说,她有自己一个独有的尘封着的世界。

或许每一个从孤儿院长大的孩子都有那样一个世界。

所以,他了解她,他什么都不问。

他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一定发生什么,因为每次这样,她总是这样哭,看着自己像看见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他心痛的无以复加,他只是怪自己,为什么一时之气,要离开她,明明重新见到她,是多么的不容易。

为什么又要丢下她一个人,让她一个人流泪。

他在她的面前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