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愣怔的看着他半眯着却像是鹰眸一般锐利的眼睛。

我记得君思在医院里曾经跟我说过“你不是想知道唐秋言西部喜欢你,留在我身边,我帮你确认。”

他帮我确认什么候。

确认唐秋言喜不喜欢我?

“我不需要,他是我哥哥。”我近乎心虚的脱口而出。

“墨子情,你就不要口是心非了,你的心思骗骗唐秋言那根木头还可以,骗我可就不行。”君思一脸无谓。

我感觉自己无处可藏,像是最见不得光的地方被人硬拖出来在正午的阳光下曝晒。

难道我真的表现的这么明显。

这个秘密我一直死命的藏在心底,然后用所有的力气将它封起来,希望能够一直带到棺材里,永不见天日。

让我承认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几乎是一种残忍。

是的,我喜欢唐秋言,我非常非常喜欢他。

喜欢到我清楚地知道我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那么喜欢另一个人。

以前总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依赖。

而这几年来,我一个人,我才深深的体会到这种依赖是一种无法戒掉的爱。

我每天想他想的快要发疯一样。

我表面上很不屑,很厌烦,其实每一次我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天知道我是多么开心,这几乎是支撑我生活唯一的快乐。

每次和子霜聊天总是能聊上好久,只是因为她所有的话题都是关于唐秋言。

子霜还问过我:每次都是她再说,我会不会觉得腻烦。

我怎么会?我怎么敢?

打雷的时候,我会想念唐秋言的怀抱,下雨的时候我会想念他的微笑,生病的时候,我会想念他温暖的掌心。

每次下雪我都会很难过。我会觉得看站在这里看雪的不该是我一个人。

我之所以喜欢画画,是因为我可以将我想像中他的每一个容颜都记录下来。

我的床底,一整箱一整箱都是画着唐秋言肖像的画册。

我真的觉得我快要疯掉了。

尤其是他回来以后,我受不了他的忽冷忽热,忽远忽近。

我想疏离他,却又忍不住靠近。

看到他的每一眼,我的心都掏空一般的疼。

我怕我快要克制不住自己将所有的一切统统告诉他,我会不顾和子霜的姐妹之情,想尽办法得到他。我会用各种各样的手段将他绑在我的身边,只属于我一个人。

我骨子里还是有像我亲生父亲那样强烈的占有欲与嫉妒心。

我觉得我的心肝都快要变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