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静躲在门背后,小心脏砰砰砰地跳。

点背不能怪社会,命苦不能怨政府,要怪只能怪那一晚月色太美,加上酒精作祟,于是一不小心成了失足少女,这下可好,牛郎都搬到对门来了,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可如何是好!

韩静痛心疾首,站在原地直蹬脚。

外头又是一阵门铃声,韩静透过猫眼看出去,发现又是一个冷酷型冰山美女站在门口。

天哪,以一挑四,这牛郎耐力也太好了吧!

干这种体力活的,也实在是蛮拼的。

韩静在心里默默为牛郎点上一根蜡烛……

事已至此,已无他法,唯吃尔。韩静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门搜寻了一番,最终无果,只好打开几个沙丁鱼罐头,倒在昨天吃剩的白米饭上,再拌一点辣酱,尝了尝,味道还是不错的,她抱着一大碗饭坐在电视机前一边看吃一边看她最常关注的法制类栏目《法治最前线》,里面的那个主持人是她从十几岁开始就花痴的男人,这个男人是法律界的专家,总是可以毫无表情、语速极快地把一起案件分析得头头是道,当然,关键是脸好。

就这么看了一会儿,韩静听到隔壁传来一声尖叫,她的耳朵一下子长到了墙壁上。照例说,这种高档小区的隔音效果是很好的,可是这尖叫声已经可以透过这隔音效果那么好的墙壁传递过来,想必隔壁一定是一场激情四射、昏天黑地的恶战啊。

韩静摇摇头,叹了口气。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有这种体力为什么不用到社会经济发展的和现代化建设事业上去,可悲,可悲啊!

打扫洗漱完毕之后,韩静抱着自己的手提电脑继续窝在沙发上,她一边翻看着当事人提供的证据材料,一边思索着怎么样才能把这些证据在法庭上说得更具有说服力……

不知过了多久……

叮咚叮咚,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响起,韩静挣扎着从睡梦中起来,抬头一看闹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了,这么晚了,怎么还有人来按门铃。

她起身,把衣服在身上紧了紧,但因为刚刚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忘了给自己盖个被子,所以有些感冒了,她连打了五个喷嚏,外加左鼻孔严重堵塞。走到门口,她吸了吸鼻子,透过猫眼看出去,而看到猫眼处那张英俊的大脸的时候,她一下子神清气爽,连感冒都好了。

这三更半夜的,这牛郎按自家门铃是几个意思!难不成还来送货上门这一套!他可真有体力!

韩静愣住了,直到又一阵紧促的门铃响起。

“老公,外头有人按门铃,你去看看是哪个半夜不睡觉的家伙在搞鬼!”韩静故意走得离门远了一些,然后冲着门口喊了几句瞎话,心想这不仅可以告诉门口那个毫无职业操守的牛郎自己是有夫之妇不能接受他的特殊服务,也是在告诉他她的家里有男人可以保护自己。

“切,好心当成驴肝肺。”门口的那位闻言果然收手了,转身往自己家里走了回去。

“切,谁要你的好心,不是每个女人都饥渴得需要你的救赎的。”韩静也站在门背后回敬了她一句,然后又瞟了一眼牛郎穿着睡衣的好身材,悄悄咽了口口水。

第二天,天还没亮,又是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韩静摘下眼罩,从被窝里钻出来,心里想着该不会是那牛郎还不死心吧。可是……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她往地上看了一眼,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哇啊啊啊啊啊啊!水漫金山啦!

她赤着脚跑出房间,外面的门铃声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大力的敲门声,韩静跑过去一看,还是那牛郎,而且看上去是一只愤怒的牛郎。

这完全不像是一张跑过来提供特殊服务的脸啊。

天,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能想到特殊服务,真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