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凌朔的话很简单，也极其的狂妄。
如果花笑这一刻答应，那么她这一生绝对不会放过他，就像刚刚她所言，哪怕是死，花笑的骨头上都必须刻上她的名字，他花笑，只能是她被北堂凌朔的人，只能是她的奴。
花笑抬眼，那双眸子清澈见底，包含着微笑。
他说：“我……敢！”
两个字有些含糊，却从未有过的坚定。
北堂凌朔身子一僵，一时间无法反应。
花笑看着她，“你说的，我都答应，只要你愿意去见她。”
他只是想为她做一件事，其他的，不重要，如果没有离殇，也没有现在的他不是吗。
北堂凌朔猛地回神，一时之间有些想笑，胸口沉闷，有些喘不过气来。
压下那抹不适，北堂凌朔眨眨眼睛，“可是你别忘了，你成了我的奴，今后只要我不允许，你再无可见她的可能。”
花笑的脸骤然一白，只是很快便恢复如常，“无碍，只要她高兴便好。”
没有人能察觉，他全身都在发抖，嘴巴里风轻云淡的说着罢了，可是心还是会痛。
“呵！”北堂凌朔实在是忍不住了，看着花笑笑出声来。
她不喜欢他如此在乎舒子研，非常不喜欢，可是，她无法否决他的喜欢。
“很好！”北堂凌朔抬头，“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见舒子研，但是你必须想清楚，见她一次，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其实，她的心里还是有一丝希望他能够后悔的。
可是，花笑没有。
花笑勾起唇角，“好，你见过她之后，我便是你的奴，生生世世，永生永世。”
此时此刻，他唯一的庆幸的就是没有在舒子研那里签下卖身契，唯一后悔的却是说了守护她一生一世，因为，他注定食言。
可是，他不悔。
她的身边有很多个他，可是他的心里只有一个她，所以，他对不起，可是他不悔。
“你不后悔吗？”北堂凌朔的声音有些沙哑。
花笑嘴角的笑意更浓，“不悔。”
两个字，是他对她的承诺，亦是他走的的决心。
他不悔，为了她。
闻言，北堂凌朔心头一颤，眨眨眼睛，转过身，“好，我跟你走，但是，记住你说的话。”
她会绑着他，生生世世。
“好！”花笑笑了，那个笑容，从未有过的明媚，眼底大片流光闪烁，心情终于放松。
北堂凌朔勾起了嘴角，眼底流光一闪而逝，快得让人无法捕捉。
突然，北堂凌朔猛地抬眼，看着一片狼藉的院子，眼底的复杂之色终于无法掩饰。
那抹复杂之中有些温柔，有些疼痛，也有些眷恋与不舍。
既然决定出山，那么，她得先去见两个人。
那两个人，好久不见了，身在远方的你们，可还好。
花笑在笑，看着北堂凌朔的黑色，从未感觉到的明亮。
终于，他成功了。
“呵呵……”一声轻笑，划破苍穹。
那是一种喜悦的笑容，很美，亦很清。
北堂凌朔的身子有一秒钟的僵硬，只是很快，她亦勾起了嘴角。
相比较于花笑的明媚，她的弧度讽刺而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