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俩算是被江云亭整怕了,就算江云亭和他们隔了一个池塘的距离,见到他都远远的躲开,像两只受惊的小老鼠。

见到这两人畏缩的样子,江云亭忍不住嗤笑出声。总算出了一口恶气,他满意地绕了一个大圈子,霸占他两个弟弟的位置,拿起鱼食投喂起来。

想上一世,是他处处忍让这两兄弟。到了这一世,真是风水轮流转。

江云亭就这样在府里转转,养着“病”。

差不多过了一个月,一天早上,江震把他叫去了书房。

“亭儿,父亲有件事要拜托你。”江震坐在书桌后,一脸的疲累。两眼下挂着浓浓的乌青,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让他格外操劳,不停的奔波走动却如同陷入了泥泞一般,但他在做垂死挣扎。

“父亲有事尽管说,你我是父子,说什么拜托不拜托的。”江云亭知道江震要与他说的是什么,面上不露声色。

“不,这件事很重要,是关于你外公的。”江震沉声道。

“关于外公……什么事?”江云亭一愣,焦急道,“外公不是去江南了吗,难道出事了?”

“你外公已经从江南回来,还带回来一份奏章……你去看看他,顺便劝劝他吧。”江震道。

“劝劝他?”江云亭疑惑道。

“对,希望你能劝劝他。”江震拍了拍江云亭的肩,“你一定要劝劝你外公,你外公身上关系着京城除多人的身家性命。只能靠你了,亭儿。”

“是那个奏章有问题?”江云亭一副不了解情况的样子。

“最好让你外公别把奏章上交给圣上,亭儿,你参选驸马失败就不提了,这是为父对你唯一的要求,你能做到吗?”江震一脸凝重的叮嘱。

江云亭垂下眼,不管心里如何腹诽,表面一派乖顺,“我知道了,父亲。”

江云亭答应下来,立刻动身前往冉府。不过在到冉府前,他还遇到了一个人。

行驶的马车被拦下,车外驾车的青章被控制住。旁边走上来一辆马车。这辆马车看外观就比江府的马车气派不少,更别说坐在车里的人。

“江大公子,能随本王一叙吗?”车里的人稍稍掀开一角车帘,露出真容。

当初在皇宫遥遥一瞥的面容此时近在眼前,对方连身份都不报,异常有自信江云亭能够认出来。而江云亭的确认得,连忙惊讶的行礼,“草民见过崇王殿下,不知殿下有何吩咐?”

“随本王来。”崇王淡漠说道。

两辆马车在一处偏僻的小巷子里并排停下。

江云亭刚想下车,就听崇王道,“不用下车。

“是。”江云亭恭敬道。

“本王前来,有一事拜托江公子。”崇王道。

“崇王请说。”江云亭想着,今天拜托他事的人挺多。

“这件事想必令尊已经跟你说过了。”崇王的声音徐徐缓缓,带着上位者的丛容,“本王的要求也是请你说服冉阁老,事成之后,本王必有重赏。”

“这……”江云亭声音很犹豫。

“冉阁老从江南回朝,给本王带回一个很大的烦恼,本王想要解决这个烦恼。”听崇王的声音真是一点儿也不着急,“江公子,这是给冉阁老的谢礼。希望你帮帮忙,把礼物带给冉阁老。”

江云亭听着,就见一个锦缎包从车门里送了进来。

这锦缎包裹入手沉重,外观是个盒子的形状。江云亭掂了掂盒子的份量,就觉得这里面是金子。

“只要冉阁老答应了,本王还有重谢。你是另一份,你们江府还有一份。”崇王承诺道,“只要事成,这事对你们江府有天大的好处。”

江云亭在马车里转着眼珠,心里好笑着想这些人以为他是没见过世面的傻子吗?

崇王闭目坐在马车里,听到另一辆马车里传出江云亭恭敬又充满惊喜的声音,“是。”

马车在冉府外停下,青章提醒道,“大少爷,冉府到了。”

“知道了。”江云亭掂了掂锦缎包,觉得太沉了。

于是他把锦缎包打开,拿出里面的金条藏在马车的暗格里。再把包裹恢复原状,才拎着空落落的锦缎包,轻松走进冉府。

江云亭又一次到冉府。

依旧是柳树林前的亭子,冉泰独自在亭中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