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切斯特小姐,醒醒。”沢田纲吉推了推陈优的肩膀,发现她依然昏迷不醒后无奈地站起来。

“她一直都不醒,总不能放在这儿吧,先把她背到楼上的房间里去。”他颇为无奈地和云雀说,“不过她怎么会在这儿晕倒?”还好他发现很快发现人不见了,否则被其他家族的人看见了肯定直接打包带走了。

里包恩背着手道:“会场里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不可能打晕她却不带走,这间接证明了对方的目的并非武器系统。”

沢田纲吉很困惑:“可温切斯特小姐除了那个影都见不到的武器系统,就再没有别的东西可以让人把她当目标了。”

里包恩目光移向还在昏睡的少女:“只是单纯的劫财劫色呢——财不可能,她身无分文。”

沢田纲吉沉默一阵后道:“色……更不可能吧,而且她也没有被劫色的迹象。”

“说的也是,换个思考方向吧。”

“你们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还有人道主义精神么……”有气无力的声音突然响起,沢田纲吉低头一看,原来刚刚还昏迷不醒的少女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

沢田纲吉赶紧弯腰扶她,“抱歉抱歉,那你怎么会晕倒在这儿啊?”

陈优在他和墙壁的帮助下终于站了起来,“我遇到了一个东方美人,叫八千楼,自称消息贩子,聊着聊着,她打了个响指我就晕了。”

沢田纲吉眯眼回忆,“……今天的宾客里没有这样的人啊,会场里唯一的亚洲人就是我和云雀了。”

陈优僵了一下:“那该不会是鬼吧……你们这地方闹鬼?”

“幻术。”

陈优循声望去,云雀斜倚在墙上,抬起手,云豆停在他的手指上。

“你怎么知道的?”

云雀面无表情地和她对视了几秒后,似乎不打算解释这个问题,“那个女人和你说了什么。”

陈优坚持地问:“你怎么会知道?”

云雀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比你聪明。”

“……”她又被损了吗?

沢田纲吉强忍笑意,拍了拍陈优的肩膀:“不要在意。”要和云雀长期相处,要么脸皮厚到子弹能反弹,要么心宽到宰相的肚子,迪诺和白兰属于前者,温切斯特小姐练练,有生之年没准能变后者。

陈优蔫了:“八千楼说西西里岛的南面有一个城堡叫撒旦城堡,有很多超能力者居住,如果我想知道任何事都可以去找他们。”

“撒旦城堡……”沢田纲吉喃喃,脑中灵光一闪,“那不是路西法的家族基地吗?”

里包恩说:“但那个女人也许不是他们家族的。”

沢田纲吉点头同意:“如果是撒旦家族的人就没有必要大费周折用幻术了,直接打晕带走温切斯特小姐就可以了。”

云雀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了,转身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云雀,你要去干嘛?”沢田纲吉叫住他。

“回家。”

“可是聚会还没结束,你还不能走。”沢田纲吉拧眉,“一会儿你还要和温切斯特小姐站在门口送客呢。”

陈优大囧,送客?他们啥时候去接过客?

云雀侧目,眸中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耐,“我可以再最短的时间内让它结束,既不用浪费时间和那群草食动物呆在一起,也不用为他们送行。”

“……云雀,把武器收起来。”沢田纲吉瞬悟了他的想法,立刻制止,但怎么能让他在自家的酒店里行凶。

沢田纲吉揉了揉太阳穴,把陈优推过去,“如果你要走的话,把温切斯特小姐也带走吧,你们都订婚了还让她住彭格列不合适。”

陈优站稳抬头,刚好对上云雀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就这么和他干瞪眼。

最后云雀开口结束了无意义的眼神交流:“跟上。”

沢田纲吉望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身影,对里包恩说:“今天发生的事里最诡异的一件就是温切斯特小姐送萝卜给云雀居然没被他拒收而且咬杀。”

“没准儿他喜欢萝卜。”里包恩不以为意,“比起这个,你更应该在意他闯入地下禁室的事。”

“而且还拿走了新开发的产品。”沢田纲吉的脸垮下来了,“云雀也太过分了。”被他恐吓的室长得多久才能恢复正常啊——短时间内可没办法正常工作了。

里包恩凉凉地说:“不过分就不是云雀了,还好他这次没强行闯入,否则你这个月的财政不知道能不能支付那些仪器的维修费。”

“……”你不要这么一针见血行吗?

陈优一路小跑跟着云雀出酒店后,和他一起坐上了一辆黑色轿车,驾驶员自然是草壁。

窗外的景色不断变化,但似乎是远离了喧嚣闹市,陈优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敢问坐在她旁边却离得将近一米远的某位大爷,“那什么,云雀,我们这是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