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那么一个能忍的人。

就算是一般人无法忍受的痛苦,他只是额头上冒出出汗,绝不会“吱”一声。

可是现在,不知道痛到了什么程度,他才会这样颤抖。

“火折子在哪里?快告诉我火折子在哪里?火折子,火折子……”

不管怎么样,现在最重要的是要看得见。

云紫苏听说边到处找火折子。

可是之前。

她根本没有注意过火折子会放在哪些地方?

黑灯瞎火的。

会放在哪里呢?

一手抱着宫氿寒的腰,另一只手是去寻找火折子的下落。

是心急则乱吗?

为什么总感觉过了那么久还是找不到活火折子?

哎呀!

真是笨啊!

圣心镯里面不是有吗?

取出火折子点上蜡烛之后,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起来。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宫氿寒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粘在脸庞上的发丝就像刚刚洗过头发一样。

一把完脉搏,云紫苏一阵心惊。

怎么回事?

宫氿寒体内的毒素突然聚集了那么多。

没道理呀!

上次给他排毒到现在还没到半年的时间,噬骨毒的毒素怎么又聚集起来了呢?

而且!

这次的毒素聚集的又快又猛。

不行!

不能再拖下去了。

必须得尽快解毒,越快越好!

云紫苏把宫氿寒扶到床榻上躺好,太师椅上有好几道指甲划过的痕迹!

她拿出藏在头发里的银针,先把宫氿寒体内的毒素排除一些。

“你要是疼,就喊出来,我不会笑话你的。”

“丑女,你不是会用银针止痛吗?”

他堂堂一个大男人,岂能在她面前丢脸?

话说,眼下不是先止痛为妙吗?

丑女怎么先给他排毒了!

“哦!对啊!我怎么给忘了?”

一向都镇定自若的她,怎么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以前又不是没给他医治过,也没有这个样往东往西啊?

心,总是定不下来。

给宫氿寒止了痛,又排了半宿的毒。

总算稳定了!

看着宫氿寒禁闭的双眼,煞白的脸庞毫无血色。

心里一阵心虚!

昨夜!

宫氿寒居然疼到晕过去了。

要是她早一点施针止痛,宫氿寒也不至于会晕过去。

打开门走到有影卫的地方。

“有活人没有?”

本来在暗处的影卫很高兴。

昨晚王妃进去还没一会儿,烛光就熄灭了,声响还那么大。

自家主子肯定在寝房办好事。

貌似还折腾了一个晚上!

本来以为先出来会是主子,没想到是王妃。

心里不自觉暗自猜测:

主子没把王妃折腾趴下,反倒是王妃把主子折腾趴下了!

看看王妃那很累的样子,应该没听过吧!

厉害了,王妃呀!

听到王妃喊话了,虽然他不听命于王妃,但他好歹也是大活人呀!

不现个身,貌似不行啊!

他一出现在云紫苏,就被云紫苏塞过来一张字条。

随后!

就看见王妃朝药老的院落去了。

额……

王妃给他塞字条做什么?

不会是王妃暗恋他吧!

呸呸呸!

胡思乱想什么呀!

王妃如此倾城,主子那般绝世,他们才是真真正正的一对。

哎!

没办法,所有影卫里面就他话多一点,思想活络一点。

偏偏整天都对着一群话少的面瘫!

要说话没个人说话。

脑袋都秀逗了!

还是先看看字条上写着什么吧!

一看到上面的字,那影卫目光一凝。

二话不说,就立马去办了。

药老院落

“影三公子,身体还需要在调养一段日子,就可以恢复如初了。”

药老一边给影三递药,一边观察他的心口上的伤口。

“多谢药老!”

影三的声音很温和,温和中有些粗狂。

不似之前发狂时那样难听!

“不用谢,举手之劳而已!”

云紫苏一进去。

就看到影三赤|裸着,一只脚弯曲踩在床塌上,另一只脚踩在地上,身子斜靠着床边。

听到脚步声,他们双双回头。

一看到进来的是个女的。

影三立马端正做好,一把将床榻上的上衣穿起来。

“失礼失礼!”

不知道会有姑娘进来,他这样实在太不礼貌了。

“姑娘有何事?”

眼前这个姑娘生得貌美,而且能轻易进来他的院落。

应该是寒王府的客人!

“怎么?才多久没见,药老就不认识本小姐了?”

之前与药老算不上死对头。

但也是相看两厌!

毕竟,同行是冤家嘛!

不过!

她上次从地宫受重伤回来,还是药老帮她医治的。

药老虽然自私自利了些。

但在她昏迷期间并没有加害于她,也就说明,药老有贼心没贼胆。

药老一听这声音!

脸立马就黑了。

就这嚣张的声音,不是云紫苏还有何人?

没想到她竟然生了这般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