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星期一,中午一下课,蓝兰带着便当偷偷来到学校僻静的花园边上,她很小心,万分确定没被蓝若菲或她的拥护者们跟踪。

蓝兰盘坐在草地上,背靠粗壮的、枝叶茂密的梧桐树,打开饭盒,看看里头佣人们只给她装了半盒冷硬的隔夜饭,不由恼火。

“靠!他妈的!真当我是猪呀!算你狠!”蓝兰将饭盒摔在地上,靠着树干伸直了腿,深呼几口气平定。

她瞟着饭盒,摸了摸扁扁的肚子,她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饿得自然快。她又拣起饭盒,咽了咽口水,吃了起来。

“娘稀皮滴!这样我就怕你了,不就是隔夜冷饭吗?我要是怕,我名字倒过来念!哼!等老娘有钱了,我就开一家大饭馆,每天吃个够!哇~~钱啊~~快来吧!让姐姐好好疼你~~~”

……

蓝兰一边大口嚼着冷饭,一边从身上掏出一张纸来,原来,自昨天理清思路后,她一上午就在列这个单子。除了即定计划,考到外校的中学之外,最难的就是挣钱计划了。

蓝兰打量着单子上挣钱方案一栏,自言自语道:“中彩票多半是行不通的,好羡慕亲妈生的女主呀,为什么她们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彩票见了就中头奖?不公平呀!哇~~我要亲妈~~”

“卖身?”蓝兰看看自己的萝莉样子,“为了避天雷,我也不反对卖身,痛苦一时,幸福一辈子。可是我才十一岁,有哪个有钱人会买?呃~不行!不能买身,真要卖身,还不如勉勉强强接受种马男,至少人家长得肯定不错。是原则问题!绝对不能和不是清白之身的男人发生*关系!因为很有可能就是种马!”蓝兰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种马叫什么名字。

“投资股票?本钱哪里来呢?爹地也不会给我这么多钱呀!若是向他要,我还自己挣钱做什么?不能那么没骨气。”蓝兰托着腮喃喃。“再说,我也不懂股票。”

“服装设计?啊~为什么我不懂呀~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家天才儿童,十岁就能设计出惊世婚纱,捞大把大把的钱。”蓝兰抓狂起来,这些小说中看到过的最佳最快挣钱方式,她都十窍中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蓝兰跪在草地上,扶着梧桐树粗壮的树干,如捣蒜一般轻磕着脑袋,口中喃喃着:“救命啊~怎么办啊~我要钱~我不要被种马压~”

“小姐,别撞坏了树,破坏公物要赔钱的。”一道微微沙哑的男声在头顶响起。

蓝兰抬起头,灵动清美的眸子满是惊讶。树上一根粗枝上坐着一个米黄色名昂贵考究的衬衫的少年,只十六岁左右的模样,一双惊天动地瑰丽的眸子揽尽天地灵气、日月光华,不怒自威,气势凛然。少年似笑非笑地俯睨着她,兴味盎然。

蓝兰吓了一跳,天啊~~偶滴神呀!年轻时的金城武哥哥也及不上他一分颜色呀!蓝兰脑子似有瞬间轰响。

伊人踏一片月光,乘一阵清风,披一袭幽香。流风回雪暗然神伤,不足以匹配他清雅雍容,天空的素净,天空的自在、天空的威严,他属于九天之上!

绿绿梧桐树,翩翩美少年!太过突然或震憾,腹中有些墨水的蓝兰却想破脑袋,只能挤出一句小文艺点的话!

一阵清风袭来,吹落零星几片仍然葱绿的叶子,似乎带着求而不得的人间悲情,暗然*,离别枝头,离开那天人少年的身侧。因为它们是那么渺小,生命中的偶然相陪已是耗尽了福分。

树叶落到底层的蓝兰头上,她犹如地底下的一只楼蚁,在这个实际小她N岁的少年面前,她突然感觉到渺小卑微。有一瞬间,她想顶礼模拜。

怎么有人长得那么、那么不像人?难道她穿得是玄幻文?(你真相了!)她不确定,因为她根本没仔细“拜读”过原著。

“你是人吗?”她呆呆地问出口。

少年漠然地看着她,开口时,回到了地球。

“你是智障吗?”那王者之姿少年透出丝丝鄙视,天人容颜,却隐隐有毒舌的品性。

呃?智障?蓝兰犹如被天雷劈醒,总算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