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卓宇的答案，彻底令夏莫寒陷入了崩溃，她哭着奔回了室内。
看着她悲痛欲绝的样子，白卓宇的眼眸中一片荒芜。他是在离开大学校园后开始带夏莫寒的，那时候夏莫寒只有16岁，而白卓宇还没完全走出追不到杨珞珈的阴影。
在夏莫寒17岁生日那天，她对他表白，白卓宇犹豫不决，没有立即给她回应，等他终于决定投入这份感情，却发现夏莫寒已经把自己交给了一个她根本不爱的已婚老男人。白卓宇回头去看，这未必不是一件幸事。夏莫寒表面上温婉可人，其实特别争强好胜，为了金钱和地位不顾一切，就算那时候他们在一起了，白卓宇也相信她早晚会把他蹬了，攀上新的高枝。
模特圈本来就是名利场，模特改换门庭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但白卓宇还是切切实实地感到心痛，这种感觉就好像是：自己种了很多年的白菜，最花心思、长得最好的那一棵被别人摘走了。而且白卓宇还惊恐地发现，其他白菜肯定也在蠢蠢欲动。
这时，杨珞珈来到了露台上，除了裹着外套，她还套上了一条长裤，不让自己受冻。
“师兄，你还好吧？”杨珞珈关切地问。
“不太好，特别挫败。”白卓宇并没有掩饰自己的落寞。
“她躲在洗手间里，哭得很厉害。”杨珞珈没有想到，夏莫寒这种目的性很强的女人也会有如此不专业的时刻，就要拍片了，她把眼睛哭成桃子，还怎么拍？
“哦。”白卓宇淡淡地说，“好聚好散，总是很难。”
“师兄，以后你不要太照顾我，公司里的机会要多给其他女孩。”杨珞珈非常懂事。
“我有分寸。”白卓宇现在倒是完全冷静了下来，他不能再在公司里偏心杨珞珈了，如果继续这样，恐怕会引发更加麻烦的连锁反应。
“我会努力填补夏莫寒离开的空缺，多为公司盈利。”杨珞珈眼下所能做的只有这个，即使是徐知帮她联络的杂志拍摄，她得到报酬也本分地上交给白卓宇一半，即使白卓宇对她说，这些拍片是她通过私人关系得到的，算是私活，即使她不给他，他也不会有半句怨言。
“钱是小事，伤的是心。”白卓宇用拳头敲了敲自己的胸口。
“伤心其实是相互的，至少你没有嚎啕大哭。”杨珞珈苦笑着说，“她是爱你的。”
“我一个大男人，能那样哭吗？”白卓宇十分无语，他也没想到，自己的一番真心话会把夏莫寒刺激成那个样子，原来她对他还是有真感情的。
“师兄，坚强点！”杨珞珈拍了拍白卓宇的肩膀。
“我今天真是衰透了，如果你肯答应做我女朋友，也算是个大逆转。”白卓宇如此自嘲。
杨珞珈无奈地看着他，“你当这是过家家呢？”
“快去准备拍片吧！”白卓宇和杨珞珈一起离开了清冷的露台。
他们刚走进通道，安牧就铁青着脸过来质问：“白卓宇，你对莫寒说了什么？她现在根本就无法完成今天的拍片！这就是你对她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