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病院。

玛丽·简不知道第几次尝试着拨了彼得的电话,却仍然没有回音。从彼得的梅婶紧急住院到现在,两个小时时间里她已经打了十一个电话了,但仍然没有回音。无奈,她只好发去了短信,坐在梅婶的病床边等着。

梅婶双目紧闭,人事不省地躺倒在病床上,满脸的皱纹让她看上去尤为憔悴。

你究竟去哪儿了啊,彼得?玛丽忍不住想。

她在病床前又坐了半个小时左右,起身出去打水。走向饮水机的方向时,她不经意注意到又两名黑西装的男子消失在了走廊尽头。

这么说起来,今天这样一身黑西装打扮的家伙格外多呢,总感觉不大对劲。莫非有什么事发生了么?

顺路去上了个厕所后,她沿着走廊向病房的方向走了回去。就在她经过转角一扇老旧房门的一瞬,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冷不丁从里面探了出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将她扯了进去,房门紧接着“砰”地关上。

玛丽这下吓得不轻,急忙想要大叫,但嘴巴却被对方死死捂住了。那人在她耳边低语:“冷静点,玛丽,是我。”

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玛丽一愣,停止了挣扎。

“彼得?”

“是我。”彼得挠了挠头,说道。

玛丽大喜,一头扑进了他的怀里:“真的是你!为什么不接电话?你知道你的婶婶怎么样了么......”

“我知道,但是情况非常复杂。”彼得压低了声音,道,“这就是为什么我需要你的帮助。”

几分钟后。

玛丽不知从哪儿给他找来了一套手术服,不过以他的体型来说貌似着实大了一号。他戴上了口罩和帽子沿着走廊一边走一边想象自己的形象看上去会不会太违和。

一路还算顺利,直到他走到梅婶病房那条走廊之前。

走廊尽头,一名黑西装远远地就狐疑地回过了头,向他瞥了过来,似乎起了些疑心。而玛丽·简恰在这个恰到好处的时机从一旁窜了出来,拉住了彼得的胳膊。

“皮特森大夫,快来!”她故意大声地道,“帕克夫人的病情又恶化了!”

说着,她已经不由分说将“皮特森大夫”拽进了病房。那名黑西装远远望了片刻,终于还是没有在意,回头继续离开了。

成功进了病房,彼得看到病床上梅婶憔悴的模样顿时就忍不住了,急忙扯掉口罩凑了上去。

“梅婶,是我啊,能听得到我说话吗?”

“她还没有恢复意识,彼得。”玛丽说道,“医生说最好不要打扰,让她休息一段时间。”

“都是我的错,才会变成这样。”彼得自责地说道,“为什么坏事就老是发生在我头上?”

玛丽急切地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彼得?究竟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