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萱?她谁啊?男的女的?她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那楚欢、简彦、方夏夜、还有萧安呢?你还记得吗?”她依次说出他死党朋友的名字,慕辰轩皱了皱眉,看得出来,他并不想听这些,也不想被人问来问去的,但她这双等着回答的眼睛,还是让躺在病上的病人艰难的摇了摇头,算是给了她个回答。

“那,你一直不承认的干谢易,与一直絮叨跟你是死对头的干弟媳唐晓呢?还有你的亲?”

她不断的问,换来的都是他的摇头,到最后他不耐烦的吼道,叶真人才慢慢回神,一个刚刚苏醒的人,自然受不了这般的问话,而一个名声大震的医生就站在一旁,何不咨询一下?

“哥,他到底怎么回事?为何就记得我一人?”

“他估计是选择性失忆吧。”

“选择性失忆?”如果依照书面上的意思,是不是他并不想忘记有她的记忆,还是怎么的?不过他应该不太喜欢记住他吧?他与殷萱的时间更长,如果甜蜜肯定比得过与她,为何忘记任何人,包括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人?唯独记得她?

“选择性失忆一部分是遗忘一部分自己并不想记得的人和物,也有因为记忆太深很难忘却也有因为是出事时那个人在旁边,依照你俩的感情,还是后者比较符合,如果选择遗忘一部分并不想记得的人和事,应该把你忘记才是,绝对不会单单记住你。”

“为何偏偏是选择性失忆?”她心里最想问的就是这个,她想知道在慕辰轩心里到底在什么位置,因为刚刚他只认得她这个人,如果按照哥哥那么说,要么她在他心里份量很重,要么就是最悲催的,只是他出事之时,她在旁边而已。

“这么重的车祸,且遭到严重的头部,对脑神经的伤害绝对不是一星半点,脑神经这地方很脆弱也很神奇,如果今日不是选择性失忆,可以能因为压迫的神经不对导致他失明、不能言语,或者更多事情发生,他现在还很虚弱,只记得眼前的事情,日后可能会慢慢恢复,你哥哥我只是外科医生,这样的情况,还真不太在我的范围之内。”

不过选择性失忆这五个字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很陌生,陌生到对它没有一丁丁了解,但比照哥哥上边举例说明,还是觉得选择性失忆好多了。

如果他因此失明或者不能言语,那他一辈子岂不是毁了?

谢易不放心,还是将叶真叫了出去,交代唐晓劝走干妈,而他与叶真坐在医院的走上长椅上。

“我昨天与轩的主治医师聊过,他脑部的淤血和血块位置在眼神经附近,我也问过醒来会怎么样,他说如果醒来,要么失明,要么就没事了,根本没有提失忆这俩个字,我怕慕辰轩的失忆是在演戏,在没有确定的情况下,你可以照顾他,但在他面前不要什么都说,省的他什么都知道。”

“装的?”

“嘘,我说的意思是,这哥可能占的分量比较大,但还未确定,脑部嘛,只有自己知道,医院的设备再完全,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就是这样,我跟你说,只是让你防备一些,只有这样,你也累了,今天就让唐晓帮忙照看他吧。”他起身要走,叶真还坐在那里,心里也是一语激起心里涟漪。

“唐晓,妈还不愿走吗?”谢易进了病房,看了一眼躺在上的慕辰轩,很好已经睡着了,而坐在椅子上的妈,估计是被儿子突然来的失忆,突然失去对她的记忆难过呢,也是怎么劝都不走,但再不赶走,这些人都别想要命了。

“没办法,无论怎么劝,我都拿肚子里的孩子威胁了,还是一点用也没有,易,我也没有办法了,还是你想想办法吧,这样下来,妈身体肯定受不了。”唐晓看了坐在椅子上一句话都不说,一个表情都没有的婆婆,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担心且无奈。

她无助的看着眼前这个人高马大身为她老公的谢易,他的手了她的脑袋,示意没事。

“放心吧。”

谢易挑了一抹笑容,走到妈的面前,这时病房的们开了,谢易并没有抬头,因只是进门的会是谁,相反坐在一旁无所事事,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唐晓,倒是火速转头。

“真儿,怎么办?妈就在那里一声不吱,更甚至连一个表情都没有,而且怎么劝都劝不回去,一大把年纪了,始终这样,她肯定受不了。”

“哥怎么能把妈劝回去的,你放心,别说妈了,你的身体还说别人?你也在这里熬了三天,你没事,你肚子里的宝宝也受不了,你跟妈一起回家吧,这里有我就是了。”

她揽下照顾慕辰轩的重活,现在慕辰轩只记得她一人不是吗?如果这样其它人都不适合在这里,且她重病已经是很久的事情了,她身体早就无碍了,所以最应该留下的还是她。

而一旁的谢易真的就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通了婆婆,起身拉起唐晓,连看都没看自己儿子一眼,就这样离开了,自离开,唐晓还是三次回头,根本不了解情况,就这样突然被拽离病房。

“我真糊涂,竟然忘了晓晓好几个月的身孕,所以临时变动让妈带着晓晓离开了,你这个当妹的不会暗自跟晓晓吃醋吧?我可不是有意偏向的。”谢易故意以玩笑的方式,让这病房的紧张气氛舒缓一下,不过眼见叶真根本就笑不起来,他也知趣的闭上嘴巴。

“怎会?我本想让嫂子先回去的,纵使你对嫂子没感情的,但毕竟结婚了就是夫妻,她肚子里的还是还是你的血脉,自然要重视的,就像我和慕辰轩,如果有朝一日怀上他的孩子,我相信,总是他再怎么爱殷萱,也只会抛到一边,你可能会说这世界上没有一定的事情,但心本善的人就会这样做,辰轩心并不坏,他可以说救了我三次。”

“哪三次?”他的好奇心被她挑起,不过真是从心里赞成她的话,真是这样,被干妈指定与某个人结婚,他心里真是反感不已,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要想去跟慕辰轩诉苦,因为他也是这样。

但怪的是,这婚刚一结,领了结婚证,照了结婚照,任何东西都绑住两个人,他真觉得有了那么点的归属感,到最后他试图接受,试图跟唐晓做真正的夫妻,直至有了孩子,他真的就认为,爱情那玩意,早晚会建立成亲情,只是他比别人少走一步而已,其实爱情无需那么累,只是早晚的事。

其实,不是被强扭的瓜都不甜,就算苦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

“其实我还没有与辰轩结婚时,十七岁生日那天,我被好友强拉到夜店,又被强行灌了酒,但是那些不靠谱的好友们,在我醉酒之际放我脱掉衣服去跳钢管舞,在我上洗手间之际,那些不靠谱的好友还在那聊的热络,完全没看见我的那杯酒被人下了药,那晚的我可以说是丑态百出啊,还有几个同样喝了酒的男人,要拉我出去,后被慕辰轩发现,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