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辰看着林清歌,没有做声,林清歌没有得到回话,只能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半蹲着,不多时身子就麻了。

林清歌暗暗咬牙,人在屋檐下,忍了!

眼看着林清歌身子都有些颤抖了,安景辰终于大发善心,应了一声。

“起吧。”

林清歌半个身子都麻了,起身的时候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了。

安景辰这才大发善心,没有再继续为难,让宫女扶着林清歌坐到了床上。

“殿下,盖头还没掀呢。”

福公公及时递上了喜称,安景辰接过,在手里掂量了几下。

周遭的宫人都心惊胆战的瑟缩了一下,安景辰一向喜怒无常,上一刻还拿在手里的东西,下一刻就能砸到别人身上去。

于是乎诺大的东宫,几乎没有人敢在安景辰手里拿着东西的时候上前。

安景辰不动声色的扫了一眼宫人的反应,眼底一抹暗光一闪而过,抬手挑起了盖头一角。

林清歌则满心都是意外,上一世她可是听说了,安景辰不但拜堂的时候没出现,连洞房的时候也不见人影,让新娘子独守空房,给了林锦熙好大一个难堪。

这个时候安景辰难道不应该避而不见的么?

林清歌在心里叹息一声,果真是男人心海底针啊,尤其是安景辰这个愈加变化无常的男人。

盖头掀了一半,露出林清歌小巧的鼻头,安景辰手一顿,猛地甩了手里的喜称,砸到了离得最近的小黄门身上。

小黄门短促的哀嚎一声,随即捂着被砸到的臂膀跪到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