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年知道陈雄这是怕隔墙有耳,便点了头,沉默着跟着陈雄走回了他们的帐子里去。

一进到帐子里,曹年回头警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吩咐守在帐子外面的自己人警醒着一些,这才谨慎的放下了帘子。

陈雄一回头就看到了曹年这般谨慎的模样,蹙了蹙眉。

“不必这般瞻前顾后的,这边都是咱们的自己人,别的人没法子靠近,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

曹年摇了头,对于陈雄这么不当一回事儿的行为很是不满。

“不行,你不要忘记了,按个太子殿下,可没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谁知道他会不会安排什么人,来打探些消息。防着一些,总归是有备无患。”

陈雄耸了耸肩,虽然还是觉得曹年这是小题大做了,不过也没阻止他。

“那个废物点心,身边就那么几个能用的人,现在指不定都围在他的身边警惕着,生怕别人在他的身上动手脚呢,哪里还有时间和心情来咱们这边。”

曹年叹了口气,知道陈雄一向看不起那个病秧子太子,虽然在安景辰面前做戏的时候隐藏的很好,不过背着人的时候,陈雄可就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安景辰的鄙视了。

“防备着一些总归是有备无患的,不过你觉得太子方才的那些话,到底是真的肺腑之言,还是……故意的在试探?”

陈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这才一抹嘴看了曹年一眼。

“你啊,就是心思太多了。我看他刚才的那些话,也没什么特别有用意的。他本身就是个脾气暴戾生性多疑的人,会这么似有似无的试探几下都是正常的。他要是真的什么都不问,爽快的接下了虎符,我还真要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计谋等着呢。”

曹年听闻陈雄的话,也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太多了,不由得失笑。

“说来也有些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今日太子总有些怪怪的,脾气很是不好的样子。”

陈雄看了曹年一眼,曹年的额头上还有未曾消去的红印,咂了咂舌。

“这有啥怪的,你今日不是也去了他那里么。不是说那个太子妃招惹他不高兴了么。都冲你发脾气了,虽然是误伤,不过估摸着他脾气那么大,也没那么容易消气,说不定是借题发挥让自己出气呢。”

曹年虽然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不过暂时也想不出来别的可能了。

不过陈雄一提起安景辰对他发脾气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额头。

安景辰当时还真是下了重手了,到现在他的额头还不能碰,一直隐隐作痛呢!

逸王府内,安逸看着属下快马加鞭从边关送回来的信,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

这些时日林锦熙在这逸王府内,着实是安分了不少。

虽然今日她从花园里散步归来,看到了有个风尘仆仆的人进了书房,便猜测人可能是从边关送消息回来的。

虽然她很好奇现在边关是个什么情况,送给安逸的是个什么消息。

不过她却没敢跟上去,因为上一次的事情,安逸到现在还有些不待见她呢。

虽然不知道林尚书跟安逸谈了些什么,让安逸不再计较这些了,不过安逸却也没真的就愿意放过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