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绍钦根本都没听到秦如月说什么。

那周身散发着的冷冽之气俨如冰封,瞬间便将围观者都冻的浑身紧绷。

他并不看秦如月。

眼眸里只凝着被几个人别着双臂在后的唐简。

眸色几乎要杀人。

“这人谁呀。”外围,一个小小声问道。

“你小声点,傻逼!连雍四爷都不认识?不看电视不看新闻的么?!快别说话了,我看今天那女小偷死定了。”又一个人更压低的嗓音叫道。

“绍钦。”

见雍绍钦不说话,只一脸杀气的看着野女人,秦如月心中越发的欢喜了:“你先别处置野女人女小偷了,你快点西装脱下来啦。我……我,见红了。”

她想努力的让自己的色斑脸变成羞红色,但是未果。

却让本就因雍绍钦身上散发的冷气而冻得不轻的围观者,在听到秦如月这娇嗲之声,更是冷的浑身颤抖的嗷嗷叫。

而且

眼镜跌暴!

下巴撞碎!

天……

真是莫有想到,如此峭挺峻傲,威凌独霸,气势滔滔的盛京第一强权人物,竟然有这样的怪癖。

他……

喜欢作!嗲!丑!干瘪的僵尸女?

哇哇哇!

那岂不是要逼的万千美女争相奔赴H国去整容?打破了头皮破了相的也得把自己整丑了!

秒瞬间

雍绍钦已大步来到了唐简近前,唐简赌气的脸儿别到一边。

不看他。

讨厌!

本来想偷偷赎回来,又被他发现!

有什么了不起,东西归她所有,她有处置权好吧。脸色干嘛那么难看啦,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个丑了吧唧的干瘪女怎么还当你是他男朋友呀?你们是不是还在藕断丝连?

别靠近我!

晚!上!分!床!睡!

“绍钦……”

第三声了,秦如月拉了长长的尾音。

却是

话音未落。

“啪!”的。

一道犹如闪电犹如狂飙劲风的巴掌甩在了秦如月的脸上。雍绍钦已经怒到了极致,他手起,臂挥。

电光火石之速度。

十二分的力道。

雍家世代从军,祖爷爷更是一代大军阀,所以雍绍钦从小都是有功夫在身的,他这带着杀气的巴掌甩过去,秦如月惯性的转了好几个圈,两股间的污血珠子也跟着四处飞舞,吓得围观者连连后退,生怕女人的那脏东东甩自己身上似的。

与此同时,秦如月嘴里向外喷了一口血柱,随着血柱而出的还有掉了的三颗牙齿。

东倒西歪转了十几圈然后仰叉在地的秦如月,疼懵了,吓懵了。

突然感到了死神的逼近。

忘记了嚎哭。

“放开她!晚一秒,死!”雍绍钦朝着几个掣肘唐简的男人一声狂吼,男人们这才发现他们抓错了人。

突然间的,齐齐将唐简松了手。

然后,颤抖的跪了一地。

背在唐简胳膊上的鼓鼓囊囊的大包包,也随之掉在了地上,包包上的拉链也早因为撕扯中被拉开了,从包包里掉出了她这一星期里努力画出了服装效果图。

撒了一地。

那些效果图,每一款都绚丽旖旎。雍绍钦余光瞄了一眼,一看就知道那是他的小妮子极为用心的画出来的。

唐简也因为一下子自由了而重心不稳,却是被雍绍钦更快的接在了怀里,小姑娘的丸子头顷刻间脱落了,乌黑丝滑如水缎一般的发,落了雍绍钦满怀。

男人的心,被水缎抚揉成了一滩水。

“小东西,怎么这么晚了才按报警器?老公再晚来一步,怎么办?你是要老公后怕致死吗?以后不许不带保镖出门,知道吗?”

“她怎么还叫你名字叫的那么恶心?!”没想到,唐小简同学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哭着告诉他多害怕,还是散发着浓浓醋味的吃醋的话。

“老公的错,老公早就该把她舌头割了,一会儿割!”雍绍钦轻描淡写的说道。看着小妮子一头乱乱的发铺在自己胸前,他替她拢了拢。

她别开头去不说话

却依然气着。

实在太恶心!

这个秦如月,神经病!

比曲丽丽还恶心,自己与社会脱轨的跟个自闭似的,还自觉地自己超凡脱俗。什么自杀切腹手段都用过了,雍绍钦都不正眼瞧她,竟然还能自作多情到病态。

光天化日之下,大声的说着和例假有关的话说的如此之顺溜,还让雍绍钦脱了衣服给她围上。

个变态!

好去死了!

唐简想把早上吃的饭都吐出来。

而且

她真的不想当街打人。

从小到大她都不是那种打人的女孩。

不是!

可着三个月里她已经第四次打人了。

实在郁闷!

“我不想打人,可秦如月她!”

“她先打你的,你还手当然是对的。你不还手打她老公会心疼死的。”他拥着她,轻哄着,完全是热恋中的状态,如此俊男靓女,真真儿给在场人撒了一把狗粮。

尤其是仰叉在地的秦如月。

囧死!

真真儿没脸到逼裂窜污血的地步。

真真儿是生无可恋,可又舍不得死的纠急状态,如此狼狈的僵尸女,看着甜蜜相拥在一起的雍绍钦和唐简,她的心在滴血,手指甲扣着自己的手背,被抓出了好几道血槽。

却还得忍受围观者的谩骂。

“你个哪里跑来的神经病女傻逼,你看你这样个样?啊?入口出口处两个口儿都喷血,真的病的不轻!”

“该不会你是盗窃犯,专门偷文物的女盗吧?你说什么玉坠……”

围观者一边用脚像踢死狗一般的踢着秦如月,一边提及玉坠之事,一下子提醒了雍绍钦,正拥护着小妮子安慰她,他突然想起来了,他抬头,换了个姿势,一手搂着小妮子,鹰眸环了四周一眼,眸光垂落与刚才还掣肘着唐简,此时却跪在那里,手里高举着一个精美的盒子的男人身上。

男人就是玉器街内最不起眼的那家玉器店里的老板,半个小时之前,受秦如月的挑唆他第一个参与抓捕唐简。

此时

他的双膝盖骨已经软了。

他猜测过很多种原因小姑娘当时为什么卖掉这枚价值连城的玉坠,最终得出的结论是此玉坠来路不明。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压了最低价一万块钱。以为得了此生最宝贵的镇店之宝。

此时此刻,他才意识到,他人太低贱,做的事情也够卑鄙,而宝物却是稀世珍宝,根本不是他能降服的住的,所以,稀世珍宝不仅不是他的镇店之宝。

反而成了他的夺命煞物。

他只有乖乖的跪在这里双手奉上,看看能不能捡回来一条命。

“你碰过了么?”雍绍钦不用掀开,都知道首饰盒里装的是什么。

“没……没有。”小店老板就差尿裤子了。

一直窝在雍绍钦怀里的唐简听到雍绍钦说这样的话,也抬起了头,看到盒子,她也猜到了盒子里的东西。

遂脸红了,小嘴儿嘟着:“我……不想让你知道,我真的想偷偷的赎回来,可是还没……对不起。”

乖乖的,诚恳的道歉。

“傻不傻!你将它卖出去,想在赎回来,怎么可能?全玉器行的人都知道这枚玉坠的价值,唯独我傻老婆不知道。诶……你说我怎么那么倒霉,娶了你这个老婆?”雍绍钦丝毫没有怪罪唐简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