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锦拿了邀请函便一刻也没停的来到了盛桐路她的店铺,到了之后才给唐简打电话:“闺女,妈妈到了,你在哪儿呢?”

“马上来!”唐简就坐在不远处的肯德基店里构思绘图,挂了电话,她快速收拾了资料,小跑步来到了妈妈的店里。

看到妈妈,眼被秒晕了。

妈妈真美,又年轻又漂亮又有女人味儿。

“于大美!”唐简一声急呼。

“唐小美!”于锦没好气的佯叱。

两母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相视笑作一团。

“妈,你说你跟你闺女在一起逛街,人家会不会说你和闺女是姐妹呢?”唐简搂着妈妈问道。

“傻闺女!这还用得着问吗,妈妈这方面特别有自信!”于锦没听出是套,自信非常的回答着唐简的话。

“能不能不内么自信呢,老于,我说的你闺女是唐西西!别忘了你比唐西西可是大了近三十岁呢……嘻!嘻!嘻!”唐简那叫一个讥诮的语气呀。

气死个于锦。

可是,更多的是爱死闺女,当妈的,拿自己的小磨人精女儿怎么能气的起来?

总是再多的爱,都不够。

“乖女儿,妈妈打算去君家的寿宴。”于锦实话告诉了唐简。

“嗯?”唐简不解了:“妈妈,你去干嘛?”

“……”于锦不回答,只看着闺女,保护女儿的话她没说出口。

心,却是异常坚定地。

“妈,我知道,相信我,我不会有事。”俗话说母女连心,唐简当然知道于锦的用意。

“妈当然知道你不会有事,妈要的可不是你不会有事,妈要在寿宴上痛扁任何一个胆敢侮辱我女儿的人!”于锦心中所指的是君见晚江露雪母女。

“嗯。”唐简笑,笑的很自信:“也好,妈妈你去吧。”

她是想让妈妈去看好戏。

“要绍钦忙你去弄一张邀请函吗?”唐简问。

“……”于锦看了看女儿,突然的想到了君长鹤的沉稳和厚重以及他的沉郁之色,心中有一股无以言语的复杂情绪:“简简,妈妈觉得君长鹤他……”

“怎么了妈妈?”唐简不懂了,说的是邀请涵的事情,妈妈怎么提及君长鹤了呢?

“君长鹤找过爸爸两次,妈妈不想瞒着你……”于锦还要再说下去,却被唐简急急的问话截住了:“妈妈,他没伤害你吧?他是不是说要让你,要让我们一家四口离开盛京的绝情之话!可恶!可恶至极!”

唐简一瞬间的激动激愤万分!

“简简!”于锦及时的叫住唐简,她在想,或许二十年来,他们都误会了君长鹤呢?也说不定,即便有一丝丝的那样的可能,她也不想歪曲了女儿的思想。

毕竟简明佳已经死了。

唐简在这世上,也只有爸爸这一个亲人了。她于锦是有着三个孩子的女人,她不相信一个人,一个有着高文化高素养的男人真的会对自己亲生孩子如此绝情,如此泯灭人性。

她不信。

所以……

“他告诉妈妈,他很后悔做那个围杀你的行动,他说他明明知道你不是他的女儿,心中却依然对你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心疼,他邀请妈妈去参加君家的寿宴,目的是想让盛京人知道,妈妈和你是他君长鹤罩着的人。尽管,很多事情他不得不去做,不得不去照顾,比如,他那个家庭。”于锦原原本本将将君长鹤几次找她的意思。

全然告诉了唐简。

“……”唐简愣住了。

她知道,妈妈养育她十五六年,一直都给她树立着正确的人生观,一直都十分无私纯爱的精神将她养大,

妈妈之所以对她说这番话。

完全是觉得,这世上,亲情大于天。

完全是觉得,这世上,再没有比血缘关系更浓的情了。

于锦不想让她孩子的人生,有任何遗憾。

这一天

唐简原本是想找妈妈问问看,她愿不愿意做巴黎时装周时尚杂志的旗袍女模特,她觉得妈妈的气质,丝毫不逊色与洛琪。

可她什么也没问成。

只一颗心五味杂陈,纠集万分的回了雍王府,一幅很是魂不守舍的样子。

爸爸这个词,安在君长鹤身上,真的好怪异。纵然她知道他是她的亲爸爸,可他伤她太深,而今听到妈妈那样的评价他,她那一直以来都怀有的一颗无比仇恨的心。

该何去何从?

心境

失落无比。

以至于,吃完饭。

上楼,休息。

都是带着些许的纷杂思绪。

雍绍钦拥着她,为她解开外衣,褪去了她的全部,抱她洗浴,她都略显木然,直至雍绍钦将她浴室里抱了出来又为她泡了一盆玫瑰花香的洗脚水。

握着她的一双莲足,他问她:“怎么了宝贝?有心事?”

“没有。”她笑,回过神来:“真的没有。”

她挑挑眉看着他,一双带了水露沾着些许碎花瓣儿的脚丫勾着,伸到雍绍钦的面前,戳了他一下。

看着有着八块腹肌,一身的古铜色肤质,肌肉紧绷一脸阳刚只气色极为优秀清冽的他,她想到了洛琪。

那个明显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架势觊觎她的男人的女人!

这才又想起,她嫁的男人,是全盛京太多女人瞩目的男人,她得到了,势必会有犹如暗潮汹涌一般的女人妒恨死她。

即便现在还没人知道她嫁了他。

仅仅只是做他的情妇,便足以引起太多的不淡定。

洛琪,就是不淡定的其中之一吧?

不是嫁了外国人了吗?

这是闹哪样?

“洛琪……”

“洛琪……”

两人竟然同时开了口。

“你知道什么?”唐简一双小脚丫在雍绍钦的怀里踢打着,敲击着他的心房。

“洛琪今天去找你了?”他和颜悦色的问,确切的说,是掩饰不住自己笑意的问道。

中午时分,靳楚牧给他打了个电话,他接通,就听到靳楚牧在电话那端笑:“绍钦,你的瑰宝小唐简,可是个小辣椒呀。”

“嗯,怎么了楚牧?”雍绍钦不解的问道。

“你猜他今天呛了谁?”靳楚牧给他卖了个关子。

“嗯?”雍绍钦不懂,但是猜到了一点点,不会是那个洛琪,自找难堪的去‘怡芙欣悦’找唐简去了吧?

如果是。

表示!

那简直是给他的小妻子送开胃菜去了。

果不其然,靳楚牧在那端颇有兴趣的说道:“洛琪说她去‘怡芙欣悦’找唐简沟通合作事宜,却不成想,唐简一上来就出口伤人,说她的嘴不是用来吃饭而是用来放屁的。”

“哈哈……”正喝着浓咖啡的雍绍钦直接笑喷,文件上都撒了咖啡。

真爽!

“绍钦你还笑……”靳楚牧丝毫不生气。

收了线之后,他真的想第一时间就打电话给小妮子,问问她什么情况,转而一想,小妮子没打给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而且楚牧话音里的意思也是很明确。

唐简没吃亏,吃亏的是洛琪。

那他有什么好担心,却没成想,回到家里小妮子却是带了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难不成……

“她语出伤你了是吗?”雍绍钦一把抓住唐简乱踢打的小脚丫,温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