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开始皇后邀蔚诗晴去听她改编的《西厢记》以后,蔚诗晴就开始着手调查皇后早年的事情了,有些事情,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只要留下一丝丝的蛛丝马迹,不管多年以后都会被人翻出来,甚至会给上致命的一击。

“七弟,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罢了!我只是一个穷酸秀才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太子,也不配做储君,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冷慕瑾表现的大惊,忙道:“太子,你怎么能这么想?无论如何,父皇和母后都会给你一个真相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这只是流言而已,流言并不可信。”

“七弟,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知道你并不是母后差来看望我的,我很感激你,我被圈禁在此,还有你来看望我,谢谢你。”太子始终不抬一眼,没有看冷慕瑾。

从小到大,他是所有皇子羡慕的储君,从生下来的那一刻便是命定的太子。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沦落到这种地步,人人都想要把他从太子的位置上拉下来,可是他到底是嫡出,对自己严格要求从不出错,夺嫡之争虽然残酷,可那都是具备条件才有资格去争夺,而他……如今输的连夺嫡的资格都没有了。

七皇子点了点头道:“三哥,照顾好自己,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了。”说完,便好转身离开了宗人府。

当关上宗人府的大门后,屋里头一片漆黑,冷君澜甚至没有去点蜡烛,就那样静静的坐在无边的黑暗里,他心中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冷慕瑾回到瑾宫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有些黑了。蔚诗晴正在院子外的秋千上坐着。冷慕瑾知道蔚诗晴喜欢坐在秋千上想心事,在进宫前,便已经命人在瑾宫里也做了一个与相府一模一样的秋千。

冷慕瑾见蔚诗晴又坐在秋千上两眼出神,问道:“想什么呢?”

蔚诗晴见他回来了,淡然一笑道:“怎么样?今日这场戏,可好看?”

冷慕瑾没有回答,而是走在她身后,摇晃着秋千,说道:“太子的心理好像已经有些被击溃了,皇后这边怎么样了?”

蔚诗晴坐在秋千上,享受着迎面吹拂的夏风,脸上带着微笑,说道:“皇后乱了手脚,自然会怎么做,怎么错,且等着瞧吧!”

冷慕瑾不再言语,不知道为什么?他今日看到太子那一副神情,觉得他很可怜。手足一场,虽谈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手足之情,看着他那样,等着最后的下场,心里却不是特别好受。

蔚诗晴回过头,见冷慕瑾心不在焉,停下秋千起身看着他道:“是不是觉得我很心狠?”

冷慕瑾摇了摇头道:“没有,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会毫无怨言的支持你。”

蔚诗晴嫣然一笑,不再言语,缓步走回屋子里。冷慕瑾赶紧跟在她后边,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为什么要生气?每个人都有每个人处理事情的方式,但是,有些事情我是要必须做的。你可明白?”蔚诗晴停在门口,并没有回头看冷慕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