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竹毫不犹豫道:“奴婢想的很清楚,与其继续在德妃底下受委屈,不如放手一搏,不过就是一条命的事儿,奴婢宁愿一死,也不愿再继续过那种生不如死的日子。”

蔚诗晴满意一笑道:“好,那这件事情,本宫就交给你了。你放心,无论如何,我也会保你一命的。”

“奴婢一定不负所望。”

“好,记得药膏时常要抹,否则,日后留下疤痕了,很难消除了。”

待夏竹退下后,碧莲谨慎的问道:“小姐,那夏竹真能信得过吗?”

蔚诗晴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夏竹这孩子,我暗中观察许久了,若是能够离开德妃的宫中,又有何不愿意,于她而言,是好事儿啊!”

“是奴婢多心了。小姐,若是事情真的成了,您当真将她调来瑾宫吗?”碧莲认真的问道,她倒是没有别的心思,多一个奴婢对她而言也能减轻些负担。

“是啊!夏竹这孩子,我看着倒是挺喜欢的,若是有些人不小心做错了事儿,瑾宫里自然是缺人的。”蔚诗晴虽然说的轻描淡写,但是碧莲也明白说的谁。

蔚诗晴看了一眼窗外已经墨黑的天色,今日这一天,好像做了许多事情,能够一次性解决这些人,就看明日了。

碧莲替她卸下装束以后,蔚诗晴便躺在床榻上,此刻安静的内阁里却让蔚诗晴有些心烦意乱,这一次,她并没有给自己留退路。若是此次的计划失策了,或许……连她都会死无葬身之地。不论如何?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随着白昼的降临,今日的皇宫,明面上一片喜气的感觉,实际却是风云暗涌。一早,塞北的使者便被接进了皇宫,又七皇子带着游园,观赏,晚宴定在酉时末,戌时初。那时正好天色将黑,清冷的月色也将挂上树梢。

一大清早,蔚诗晴就听到碧莲来报,慌张的说道:“小姐……小姐,听闻皇后娘娘的病情加重了,听皇后身边的婢女说,一大早的就口吐鲜血呢?”

蔚诗晴淡漠一笑,说道:“没想到皇后娘娘会选在今日发作,这可如何是好?”

“小姐,您看怎么办?”

“皇后娘娘都病成这样了,自然是要去瞧瞧的了。不然,该让人说我这个七皇妃不孝了,对了,你去告知裴侧妃一声,我与她一同前去吧!”

碧莲不解道:“小姐,您这要去看望皇后娘娘,怎的还叫上她?裴侧妃是敌是友还不清楚呢?”

“自然有我的用意,快去吧!”碧莲见蔚诗晴镇定自若的模样,心想着,裴灵儿对自家小姐目前还是构不成任何威胁的。

裴灵儿今日淡粉色华衣裹身,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

蔚诗晴轻然淡笑,裴灵儿今日倒是特地精心打扮过的。也是了,今日宴请使者的事情由七皇子负责,身为七皇子的后妃,无论如何也该给他长脸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