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桠丽看着自己面前摆放着的白瓷茶杯,迟迟不动手喝茶,只是一直盯着面前这个人。

她刚刚下山,累的半死不活的,就突然被一群人“请”上了车,带到了这里。

虽然在路上,那些人已经对她解释过,他们没有恶意,只是希望可以得到《我曾经爱过你》的电影拍摄权,但是陆桠丽对这种为人处世的作风感觉很不满。

“请我过来就是让我一个人在这里喝茶吗?”

陆桠丽看着自己面前摆放着的茶杯,茶点,心里越来越烦躁。

但是虽然房间里面全是满满的人,就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她的问题。

一群混蛋!这和绑架有什么区别?

该死的!

陆桠丽看着面前粉红色的茶糖,拾了一颗在手上,不停地揉n捏发泄自己的不满。

等到整颗茶糖都变成粉末,她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她拍了拍手上的灰:“我希望下一次谈生意不需要用这种方法请我过来,要不然,也没有下一次。”

但是面对陆桠丽的,依然是没有任何反应的一群人。

这群人是瞎子吗?

面对一直无声,只能够一直自言自语的在这个地方说话的这种方式。

陆桠丽可受不了。

于是她接着开始拿茶糖发泄。

一盘茶糖用完了,她就开始捏茶饼,茶饼也捏完了,她的面前就会放上新的。

可是就是没有一个人愿意跟她说句话!

这到底是什么事啊?

终于,在整张桌子都已经被她折腾的乱七八糟了以后,她的耐心已经到了极致了。

陆桠丽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面对陆桠丽的这一举动,没有任何人上来拦她,就感觉身边的人全部都是石头做的一样。

正在陆桠丽打开门的一瞬间,她就看见了两个人向这里走过来。

景家大少爷景渊和王叔阳。

景渊摸了摸陆桠丽的头,就像是一个长辈一样数落陆桠丽:“已经这么多年了,你这个臭脾气还是这样。”

自从秋萍安走了以后,陆桠丽就再也没有和景渊心平气和的说过话,甚至连面都没见过几次。

可能是心态和以前不同了,这一次陆桠丽仔仔细细的上下打量了景渊一番。

时间在这个男人的身上以双倍的速度流逝,本来一个五十岁的男人不应该如此衰老,他却已经是满头白发,皱纹四起,看着就像是六十岁的老头。

只能在记忆里,陆桠丽才能依稀记得那个俊美帅气的景家大少爷。

“你……”还好吗?

陆桠丽最终没有说出口,眼泪在她的眼眶里打转。

在韩国的这几年,陆桠丽无数次想起的就是秋萍安的死,一边又一遍的想,一遍又一遍的反思,最后才终于解开了心结。

这不是她和景渊任何人的错。

但是那次抢劫,真的很蹊跷。

“静清,无论你是谁,无论你做了什么,你依旧是是我和你师傅的骄傲,永远都是。”

景渊给了陆桠丽一个大大的拥抱,将她抱在怀里。给予她安慰。

“我和你师傅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孩子,但是,你就是我们两个的孩子。她现在走了,就由我来照顾你。”

“我希望你知道,就算是这个世界上,你只能够孤身前行,你也不能够停下,你也停不下来。因为……你是秋静清啊。”

“别辜负我们的希望,就像是这个名字一样,静清。”

就是身在混沌,也要像以前一样,保持内心的平静和纯净。

滴答……滴答……滴答……

陆桠丽在自己的脸上摸了摸,发现不知不觉的时候,眼泪就已经布满了她的脸。

已经哭出来了吗?

“静清,我知道你难受,哭吧,哭出来了就好了,说出来了就舒服了。哭吧,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出来吧。”

“哇——”

陆桠丽终于不用再像是以前一样憋在心里,在景渊的怀里,她才终于放下了平时的戒备,大哭出了声。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世界要这么对我?我已经很努力了啊,我在韩国的时候,不停的读书学习,就是因为我想回来,我想和王俊凯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