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赵双也想开了,于是一咬牙:“那好,咱们明天就雇车回老家看看!”

田涛显得很平静的口吻:“嗯,现在时候不早了,你赶紧休息吧。”

赵双点点头:“嗯,咱们一起休息。”

田涛依旧跟平时一样,只是脱下外套,便平躺在了床上。

可是,他很快感觉赵双不对劲,不由侧脸瞥了她一眼,但很快转过头去,并发出措词强烈的命令:“赵双,我命令你把内@衣穿上!”

此时,赵双已经把自己脱得快一丝不挂了,对田涛的反应显得很惊讶:“田涛哥,这里不是病房,而是宾馆的客房。咱们就算规规矩矩的睡觉,别人也不会相信。双儿现在特别需要你,想把自己的身子交给田涛哥。”

“你···你简直胡闹!”田涛显得无比的气愤,“难道你不知道我身体是什么情况吗?根本做不了男人那方面的事儿。”

“这没有关系。只要田涛哥肯摸一摸双儿的身子,温存一下双儿,双儿就知足了。”

“那也不行,我们实际上并不是夫妻。”

“我俩虽然不是法定的夫妻,但起码算得上生死恋人吧?你即便不能满足我的生理,难道还怕看到我的身子吗?”

“什么‘生死恋人’呀?双儿,请你别胡闹了。如果你再不穿好衣服,那我就蒙头出去了。”

田涛在情急之下,精神状态也被刺激得亢奋一些,又俨然恢复正常人一样。

赵双一看他的态度表现得很强烈,便只好乖乖地穿起了衣服:“田涛哥别动,双儿知道错了,现在就把衣服穿好。”

田涛耳边听到了她穿衣服的动静,才长出一口气。不过,当他放松下来时,就感觉身体内部有一种特别的剧痛。他咬牙坚持不出声,但额头上却渗出了冷汗。

赵双已经穿好了衣服,但却羞于面对田涛,而是背对着他坐在双人床的一侧,并且低头垂泪。她心里感到无限委屈,盼望她的田涛哥能意识到刚才的态度,好好哄哄她。可是,她哪知道田涛因为刚才用力过猛,正在‘苟延残喘’。

就这样,客房里绕无声息。田涛尽量控制自己不发出痛苦的呻吟,而赵双的泪水禁不住流了出来。她有些抱怨田涛对自己的冷漠,不由心里暗自哀怨:“田涛哥呀,你咋不明白双儿的一颗心呢?双儿知道你当年跟双儿在一起热恋的时候是人生最幸福的时刻,所以,双儿想把最真实的一面展示给你。你这辈子还没有看过女人的身子吧?双儿这样做的原因就是不让你留下最后的遗憾呀!”

可是,她这些心里话也只能藏在心中,却羞于出口,担心招来田涛的厉声痛骂。

田涛的剧痛终于告一段落了,而赵双也越来越困乏,终于把身子仰卧在那侧床上。

田涛无法入眠,慢慢转过身来,看着已经酣睡的赵双,顿时因爱生怜,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梳理赵双额头上的秀发,当看到赵双眼角含着泪珠时,不由用自己的食指轻轻拂去,同时热泪盈眶。

第二天,当赵双睁开眼睛时,发现田涛已经坐在床上,并且闭目养神,似乎在调理自己的身体状态。

她心里一紧,立即起身询问:“田涛哥,你感觉怎么样?”

田涛迅速睁开眼睛,冲她莞尔一笑:“没事,我挺好的。咱们准备下乡吧。”

赵双“哦”了一声,便下床帮田涛擦脸,同时自己也洗漱。

当田涛跟随推着轮椅车的赵双出门时,不忘提醒她一句:“你不要落下东西。咱们今天要退房了。”

赵双默默地点头,同时心里一沉。

当赵双在宾馆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已经博得了宾馆方面的好感,其中的原因就是他们终于发现田涛是一个需要照顾的患者了,已经理解赵双执意要跟他同房的原因。他们不仅痛快地帮助赵双退了房,还热情主动帮他俩联系了一辆出租车。这让赵双离开宾馆之前,获得了一份温暖。

随后,他俩在宾馆附近吃了一点早点,就搭乘上了宾馆方面联系的出租车。

这是一辆合法的专用出租车,当司机得知他俩要去近一百公里的乡下时,便没有启动计程器,而是跟他俩商量好了一个合理的价格。

田涛为了省钱,便不经赵双同意,只是订下了单程,而不是往返。

赵双心里有数,便不动声色地默许了。

在这一路上,又有了他俩熟悉的环境,便又有了话题。

田涛不无感慨道:“双儿,我当年沿着这条道路奔波于乡下老家和城里,已经记不清来回跑多少次了。如今,这条路比当年好走多了。”

赵双激动地点点头:“是呀。,我好久没经过这条路了。它经过重建,已经比过去加宽了,而且变成双行车道了。”

“嗯,这样的道路既安全,又可以让车辆提速,大大缩短了在路上的时间。”

这时候,司机含笑插话:“只需要一个多小时,我就可以把您们二位送到那个村子。”

赵双点点头:“哦,那简直太好了。”

就当出租车就快临近田涛和赵双老家的那个村子口时,田涛瞥了一眼车窗外,突然向司机讲道:“师傅,请您停一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