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的咬住嘴唇,直到丝丝的血腥味流入口齿之间,甜儿眼中的悲痛慢慢的沉寂下来,化为死一般的哀伤,“在你的心里,宝宝比我重要吧?你放心,这个宝宝我会生下来的,你不用再假好心了,我不需要你帮我安胎!”

甜儿慢慢的自米勒怀抱里退出来,直起身子走向楼梯,擦肩而过的瞬间,一滴泪水自眼中滑落下来,苦涩的落在心中,久久的无法消融。

同样苦涩的又何止宫甜儿,米勒也一样的心中苦涩啊。

“甜儿!”米勒悲恸的喊了一声。

“你走吧!”宫甜儿咬牙说道。

她上楼去了,默默的看着远去的身影,米勒一阵抑郁,可是想到刚才她说的话,他更抑郁了。

又回头看了眼外面的雪,担心她晚上睡觉冷,硬着头皮又上了楼。

宫甜儿上楼后整个人都没了力气,瘫坐在地板上,她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只是觉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为什么别人的爱情都是相互的,而她却只能唱着独角戏。

米勒打开门的时候她的头埋在被子里,人坐在地板上,看起来异常的可怜,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猫咪。

听到声音她回头,蹙眉,“你进来干嘛?”

米勒深沉的目光望向了她,他的口气没有了刚才的悲愤痛苦,商量似得说道,“我们谈谈,地上凉,起来!”

不等顾甜儿反应,急忙走过去,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这才发现她的手很冰冷。

“我自己可以!”她又不是不能动,她不稀罕他的帮助。

他不语,帮她盖好被子,让她靠在床头上,后面给隔了枕头,他静静的看着她,默然不语。

一下子,气氛有些奇怪。

滴答滴答

时间在静静的流淌,宫甜儿抿着唇,什么也没有说。她的唇刚才咬破了,有些红肿。

米勒痛惜的看着她倔强的小脸,剑眉一凛,沉声问道,“你打算这样和我闹下去吗?之前你不是说不在乎我爱谁吗?你只要跟我在一起!”

宫甜儿沉默半晌,这才轻声说道,“之前我爸爸还活着,梅姨还活着,我还是他们手心里的宝,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我当然要找个爱我的男人,我干么要委屈自己一辈子,这么辛苦?”

“说吧,多少钱?”米勒看她那神情,就知道越是这么好声跟她谈,她越是纠结,于是继续问道:“今晚我侍寝好了,你能出多少钱?”

他为了她,甘愿当她的牛郎。

宫甜儿有些错愕,咬着唇,又是沉默。他怎么可以自愈牛郎?她是一时生气委屈才这么说的,他怎么可以自己这么比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