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一场濛濛小雨,笼罩了香山绚丽的火焰,水雾迷离,平添一种烂漫与悠远,远山的五彩艳丽交织在层层叠叠的峰峦中,酷似一幅火红的云锦。

“好美!”女孩站在伞下,娇艳的脸蛋纯真无邪,伸出莹白如玉的手接下那一滴滴雨丝,欢欣雀跃的眼睛里满溢着开心和惊喜。

海伦不由自主转过头,看向林天,神色复杂。

“我们登上台阶,去峰顶看看。”指着山上沿路被枫叶铺满的石阶,林天拉起了皇甫娉婷的手。

“好啊好啊!”她像个顽童一样,欢呼着与这个男人奔入雨中,小皮鞋下拖曳的长裙溅上了几片泥点。

海伦独自一人撑着伞,静默在路边,或者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吧?无拘无束,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是真的有病,还是沉醉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不能自拔?海伦茫然了……

山峰小亭,极目远眺,香山红叶尽收眼底,瑟瑟秋风细雨中,排山倒海而来的大片红霞如血般鲜红,如朝阳般炫丽,山风拂面,淡香沁人,灵魂出窍般清爽。

“喜欢这里吗?”林天拉着身边女孩的小手,两人并肩站在一块翘起的山崖上。

“嗯!”女孩用力点头。

曾经执掌那座商业帝国的女皇,此时竟如年轻稚嫩的女学生,神色间流露出陶醉与神往,单纯的如一张白纸。

谁会相信,这个身着纯白长裙的女孩竟是皇甫娉婷?

她轻轻松开被男人握住的手,紧闭着双眸,展臂沐浴在毛毛细雨里,像一位娇羞的少女,走进了油彩画中。

“瞧出来没有?”林天漫不经心走向八角亭,和笼着袖口蹲在那儿抽烟的王也仙使了个眼色。

“嘿嘿,嘿!”老家伙咧着嘴憨笑,抬起三角眼反问:“你说是什么?”

“神智清醒,但思维退化,据我观察,像是一种神经病。”林天正儿八经地说道。

“嘿,哪个瞎门歪道的师父教你的?”王也仙吐了口烟雾,又啐了口痰:“我瞅你更像神经病!下雨天跑这鬼地方看枫叶,你脑子叫猪吃了!”

林天嘿嘿一笑:“还不是您教的!其实说实话,你看像不像一种……蛊?”

“继续说。”老道不发表见解,慢条斯理抽着烟。

“我看她天门附近有股黑气,经常游走,时而又消失不见,这很像是南疆蛊术的表里特征。”

老道笑了笑,在鞋底按灭烟头,站起来背着手走了几步,沉声道:“说对了一半。”

林天看一眼沉醉在雨中的女孩,等待着老家伙的下文。

“蛊术要借助什么发效?”老头扬声鞭问。

“毒虫,毒蛇,毒草,臭石头,尸体……以各种毒为引子。”

“你看她的脸色,像是肚子里有蛊毒的样子?”老家伙歪头冷笑。

皇甫娉婷肤色如常,面如桃李,假如让任何医生瞧了,一定会给出健康无疾的诊断书。

“不是蛊又是什么?”林天纳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