癫狂的黑袍人脸上露出了果断之色,原本挥向白雪的骨剑直接朝着自己的右臂砍去,许是冻僵的缘故,右臂被砍下时,竟没有丝毫的疼痛,随后黑袍人左手捂住右臂断口,向着后方暴退。

“该死,她怎么可能进入这个状态,伪神怎么会有资格?!”黑袍人喘着粗气,作为第四状态的变异者可以加速新陈代谢让伤口迅速结疤,副作用也很明显,受伤程度越深,消耗的越大。

白雪独眼看着远处的黑袍人,咀嚼起了这条断臂,“咔嗞…咔嗞…”的声音听得黑袍人头皮发麻。断臂重生的代价虽然大,但是比起不明不白死在白雪这个状态下还是值得的。

“不对,她的这个状态不是主动进入,是被动进入,怪不得没有神智!”黑袍人看着白雪进食他的手臂,是出于身体的本能。

“既然是被动进入这个状态,那就由不得你了,吃了你,我的断臂和损失自然会恢复!”黑袍人看着右手断臂伤口已经修复,整个人的气势也开始崛起。“骨脉,燃!”黑袍人浑身隐隐出现了火光,燃脉是一种透支血脉,从而换得强大力量的技能,此刻黑袍人面对白雪再也不敢掉以轻心,使出了自己最强的力量,尽管会有副作用,但是吞噬掉白雪后一切都会恢复,甚至可能再进化,黑袍人打算赌一把。

“神,降骨铠,赐骨剑!”黑袍人瞬间全身被狰狞的白骨覆盖,连头部也被白骨头盔包裹,只有两个眼白露了出来,比起原来皮肤下的铠甲,这套白骨铠甲直接出现在黑袍人的身外,防御力更是原来的数倍,左手本在手背的骨剑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左手中握着的一把白玉骨剑,其锋利程度更盛。黑袍人有点无奈,此刻并非是他最强的状态,如果右手还在的话,还能凝出一面白玉骨盾。

“重,重,重!”身穿白骨铠甲的黑袍人将状态提升到最佳时,朝着白雪吐出了三个字。原本进食手臂的白雪随着黑袍人的气势攀升,已经停了下来,死死地盯着全身白骨铠甲的黑袍人,独眼中模糊的三角形闪烁。

黑袍人没有犹豫,“舞,神剑”,白玉骨剑直接朝着白雪砍去,白雪似乎没有在意这临近的骨剑,只是死死地盯着白骨铠甲下的黑袍人,“嗷…”白玉骨剑直接砍进了白雪肩膀,瞬间血花四溅,白雪吃痛喉咙中发出了一声低吼。

“果然是靠本能,即便这种状态你也要死!”黑袍人刚准备收剑再砍,赫然发现白玉骨剑被冻结在了白雪的肩内,她的双手更是死死抓在了他的左臂上,铠甲上狰狞的骨刺扎穿了白雪的双手,鲜血染红了黑袍人的左臂,可是她似乎感受不到疼痛死死地抓住,张嘴咬向了白骨铠甲。

一切都发生在瞬间,黑袍人还没来得及反应,白雪已经啃下了左臂的铠甲咀嚼起来,黑袍人整个脸都绿了起来,生吞铠甲闻所未闻,此刻白雪似要咬向他的手臂!黑袍人犹豫,抽动左臂想要挣脱,“啊…”剧烈的疼痛从左臂传来,白雪在黑袍人犹豫的刹那撕下了他手臂上的一块血肉,吞食了起来。

黑袍人知道必须决断,要不然真可能被吞了“骨,爆!”黑袍人的左臂瞬间脱落,随后贴着白雪的脸直接炸开,无数的碎骨如同锋利的刀片,射向了白雪。而黑袍人趁着这机会倒退,双臂已废,他不愿再战,如此状态下的白雪让他感受到了恐惧,即便是本能,也不是他能够抗衡的,宁愿受伤也要禁锢吞食的方式,让他心惊肉颤。拉开距离的黑袍人一边修复左手断臂的伤口,一边观察着白雪的状况,一旦情况不妙,他准备直接逃走。

“什么!”黑袍人看着白雪体表形成的一层冰铠,失声叫道。刚才近距离的爆炸被白雪体表的冰铠完全抵消,根本就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黑袍人毫不犹豫,转身逃遁。

可就在这时,白雪朝着黑袍人逃遁的方向挥手,一面冰墙直接挡住了去路,黑袍人侧身,刚跑出数米又是一堵冰墙,不死心的黑袍人又换了个方向,结果没飞出几步又是一堵冰墙,最后困在了白雪凝成的正方体冰晶牢笼中。黑袍人猛烈地撞击着冰墙,他不甘心,他不想死,可是冰墙的强度超过了他的想象,无数次的尝试,都没有留下丝毫的痕迹。

“你不能杀我!如果我死了,我大哥不会放过你的!!!”黑袍人在冰晶牢笼中,不甘地吼道。白雪似没有听到一般,右手朝着冰晶牢笼猛地握拳,冰晶牢笼急速收缩,“咔咔…”之声不绝于耳,“爆!”白雪口中轻轻吐出一个字,缩小的冰晶牢笼瞬间爆炸,“啊……”从里面传来一声惨叫,一个残破黑袍的身影从空中坠落了下去。

白雪朝着黑袍人的坠落的地方飞去,冰晶牢笼内的黑袍人利用白骨破碎抵消了压缩之力,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白骨铠甲破碎的刹那,寒气直接从他的伤口入体,还来不及反应冰晶牢笼就直接爆炸,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在牢笼炸开的瞬间,体内寒气似乎也受到了牵引,在他的体内瞬间爆发,形成了一股毁灭之力,将黑袍人体内的一切摧毁,惨叫过后,直接身亡。

本能驱使着白雪吞噬这个黑袍人,可就在她靠近的刹那,独眼模糊的三角闪烁了几下直接消散,恢复成眼白的白雪直接倒在地上,被冰霜覆盖的右眼也显露了出来。

……

与此同时,在一座欧式的城堡内,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青年,正跟着一群贵族交谈,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呈眼白状,来参加这个青年宴会的都是病毒初感染者,忽然他心中划过一丝不安。“抱歉,我失陪下!”这个黑色礼服的青年向着周围的贵族打了声招呼,便朝着门外走去。

“安吉列,去我的书房查看下铭牌。”青年对跟在身后的老管家说道。

“是,大少爷。”老管家朝着二楼走去,很快他就急匆匆地跑了下来,“大少爷不好了,二少爷的铭牌,碎了!”

“你说什么!”一股强烈的杀气从礼服青年身上散发了出来,一把推开老管家,向着二楼走去,随后推开了书房的门。黑色铭牌的碎片此刻散落在他的铭牌边上,悲伤与愤怒袭上心头,“我弟弟只是在执行收集任务,他本身也是类人,怎么可能死?!安吉列,派人给我查,我要事情的经过,一切的真相。”

“是,大少爷。”老管家退出了礼服青年的书房,去吩咐下人调查起二少爷的死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