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喜欢娘炮型的。睍莼璩晓”

故意给一个石破天惊的答案,然后安知薇笑嘻嘻地看着余啸言把一口咖啡喷到面前桌子上,那桌面上摆放的玫瑰插花被突如其来的咖啡雨打得摇摇晃晃,几乎要飘落花瓣。

“安知薇,正经一点!”

“安知薇,你做了什么好事!”

一男一女异口同声的高叫,划破了房间上空平静的空气。余啸言的话被女高音打断,愕然之下和安知薇一起看向门口,程亦可怒气冲冲地大踏步朝安知薇走来熨。

程亦可气得不轻,赤白了脸,粉嘟嘟的唇咬得一片白,进了安知薇房间里,也顾不上余啸言在场,冲安知薇大叫:“安知薇,你做了什么好事!我要被你害死了!”

“怎么回事?”

程亦可看见安知薇一无所知的表情,认定她在故意装糊涂。更生气了,她怒道:“你还明知故问!啸东哥哥跟我说了,那些兰花其实是你种的。你这是故意挖坑给我跳吧!秸”

原来,昨天晚上还在晚宴会场上惊艳全场的那些君子兰,连夜送到了亲王的城堡里去。结果今天才一个上午,那些兰花就全枯萎了。搞到特意早起来赏花的亲王妃好不扫兴。

亲王是个疼老婆的,亲王妃自从十多年前为他生孩子落下病根之后,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如今他老婆不高兴了,比得罪他本人还令他生气,马上就派人送了个信来,说花儿莫名其妙枯萎,是否生长过程中用了化学原料催肥,程小姐的园艺功夫看来还需努力,这种拔苗助长的事少做为妙云云。

全程没有说一个脏字,可就是有本事把个程亦可说了个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听完事情经过,余啸言皱眉道:“这李尔亲王也太过分了,花开花落原本是平常事。几盆君子兰值得什么!何必这样劳师动众的。”

“谁叫昨天东哥哥说了要给王妃呢!”

貌似昨晚提起王妃的人还是程亦可,但是她现在早就把责任推了个干净。柿子要捡软的捏,余啸东余啸言她得罪不起,如今就把所有罪名老实不客气地怪到安知薇头上,“安知薇,你是不是存心要害我。搞出这几盆兰花来!我就知道你这种女人不会有什么好手段,就连种个花都鬼鬼怪怪的,我这次被你害得好惨啊!”

等她的脾气发得差不多了,安知薇眯眯眼睛,这才轻声说:“这样说来,程小姐认为全件事都是我的错了?”

老虎不发威她当病猫,之前她是不愿意节外生枝。可如今人都把脏水一盆盆泼到自己头上了,安知薇决计没有忍气吞声的道理。

这程亦可的大小姐脾气也真是厉害,这个时候了居然还毫不犹豫地大叫:“当然!不是你种出花来,我会拿去送给亲王吗!”

理直气壮之至,倒好像是安知薇求着她去抢夺自己的劳动成果一样。

“那很好办,既然如今花儿病了。为什么不让我当面去跟亲王说清楚,然后看看还有没有得救?”

此言一出,就连余啸言都惊住了!

短暂惊讶过后,余啸言忍不住苦劝:“知薇,亦可是小孩子脾气,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只不过几盆花的事,让二哥去跟亲王解释清楚也就是了。亲王脾气不好,你一个孤身女子,又快要离开了,何苦要往枪口上撞!”

但程亦可可不这么为别人着想,她正巴不得有人为自己出头好推卸责任,开始对余啸言撒娇说:“啸言哥哥,你也太大小眼了。难道安大姐姐被亲王骂是骂,我早上收到的口信就不是骂?而且还捎带了啸东哥哥一起丢脸呢!”

一涉及余啸东,余啸言顿时也不好为安知薇说话了。

毕竟那个是嫡亲的兄长,曾经代他向父母求情留下安知薇的。

安知薇知道他顾及余啸东感受,微微一笑说:“你们放心,我晓得分寸。一人做事一人当,而且这边养兰草经验最丰富是我,兴许那些兰花还有得救呢。”

她略做了些准备,就来到门口。余啸东早就得了信,通知门口边准备好车子了。他自己亲自站在门口,嘴唇抿紧,见到安知薇也不打一声招呼,脸上的温度比平时还要低上几度。

安知薇忍不住心里吐槽,又不是送葬,摆那副怪脸出来干嘛。

眼看着余啸东送葬似的把自己送上车,车子一路出了余家堡垒,开了十几分钟走尽围墙,隔着山坳就见到李尔亲王的城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