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菜头开了车出来,在小酒馆楼下等了白以兰好一会儿也不见人,惊觉情况有些不对,连忙上小酒馆去找,一进酒馆却发现里面没人。

甜菜头顿时就慌了,连忙给司家发了一个红色紧急危险信号,然后又给白以兰的手机打电话,却发现白以兰手机掉在地上了,甜菜头不由心里一急,大嫂一定是出事了。

白以兰没想到她酒里居然会被下药,而且在这之前祁景桓也喝了,所以她更加没有戒备,白以兰昏昏沉沉,只觉得身体一轻,整个人已经被抱着离开了地面。

“祁景桓,你……带我去哪儿?”白以兰挣扎了两下,但是浑身无力,根本毫无作用。

而且祁景桓的手臂如铁钳一般,抱着白以兰岿然不动,他现在只想着周围可能会有对他们不利的人存在,没考虑那么多。

白以兰紧咬牙关,拳头无力的捶着祁景桓肩膀,该死的,她果然还是太大意了!

不行,她不能这样糊里糊涂,绝不能坐以待毙,她要随时保持精力,保持头脑清醒。

白以兰慢慢安静下来,虽然理智渐渐丧失,但是依然努力和体内的药物做着激烈的斗争。

“乖,别怕,相信我!”祁景桓只说了一句,急速驱车而走,居然有人动到他祁景桓头上了,不要命了。

但是,对于祁景桓来说,当务之急是必须要解释清楚这个误会,要不然这丫头一定会误会他,一旦误会产生,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见他了。

白以兰浑身开始发热,整个人跟煮熟了的虾子一般,面色红成一片,她在后座上缩成一团,随时警惕着四周。

二十分钟之后,祁景桓的车停到了一处私人别墅门口,祁景桓打开车门去抱白以兰,只见女孩低垂着头,牙关紧咬,一副很难受的模样。

祁景桓看得心头一疼,连忙抱着女孩下了车上楼,他还是有些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了,一接触到女孩的身体,体内便像有一只野兽在咆哮般。

“你,走开……”

白以兰推着祁景桓的胸膛,身体在药物的作用下让她难以自控,脑中残留的意识支撑着自己保持清醒。

“小丫头力气还很大。”祁景桓低沉的轻笑了一声,看着她如蜜桃一般粉红的脸蛋,真是忍不住想要亲上一口。

白以兰觉得有些口干舌燥,身体温度迅速升高,她微张着唇,似乎有些口渴,祁景桓倒了一杯凉水,刚递到白以兰嘴边,女孩便张大了嘴“咕噜咕噜”喝了下去。

祁景桓也有些难以自控,不知不觉间靠得更近了一点,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女孩脸上,忽然间,一只小手爬上他的肩膀,女孩勾着男人的脖子,有气无力的说道:“求你,离我远一点。”

白以兰意识越来越模糊了,再这么继续下去,她一定会烧糊涂,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感觉浑身无力,一动也动不了。

“薄荷先生……”白以兰喃喃低语了两声,她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下去了,药物的作用太过强烈,她浑身就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到处都是火辣辣的一片。

白以兰实在忍受不了,拿出随身携带的一把小刀,咬牙往手腕上划去。

祁景桓惊得脸色都变了,连忙抓住白以兰的手,将刀子一把夺了过去,开口安慰道:“乖,再等会儿,马上就有人来了。”

“薄荷先生,好热……”

“小丫头,你看清楚我是谁?”

祁景桓声音一哑,喉咙干涩得发痒,这丫头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抗体训练,身体已经忍受到极限了,再这么下去,一定会出事。

但她这会儿还一遍又一遍的叫着那个男人的昵称,让他心里并不好受,想要好好的惩罚一下她。

“薄荷先生……”白以兰继续叫了一声。

“小丫头,你让我该拿你怎么办?”

祁景桓心头一动,呼吸愈发沉重,他食指轻轻摩挲着女孩粉嫩的红唇,指尖微微颤抖起来。

这丫头连迷糊的时候都喊着那个男人的名字,是真的有那么喜欢他吗?

“祁景桓,你,走开……”白以兰狠狠的推了男人一把,开口说道。

她虽然意识模糊,但是并没有把祁景桓认成是司辰,只是,她现在特别的想念薄荷先生,想要和他在一起。

“兰儿,你还能认出我么?”

祁景桓心头微微一惊,她到现在还在努力保持着头脑清醒,这丫头到现在了还知道拒绝他,还知道说让他备受打击的话,真不如让她好好的睡一觉。

“薄荷先生……”白以兰喃喃轻语,仿佛已经昏迷过去了,整个人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祁景桓目光如炬的盯着女孩的脸,心里顿时窜出一股又一股无名之火,他轻轻抬起女孩的手,低头轻吻了一下,他顿时舍不得离开,一点一点轻吻着女孩的指尖。

“祁景桓,你走开,求你……”白以兰有气无力的开口,话语之中带着一丝狠意,祁景桓低头看了女孩一眼,然后迅速起身离开,去浴室里浇了一身凉水。

“咚咚咚……”

敲门声有节奏的响起,是一串暗号,祁景桓来不及换衣服,湿着衣服快速披了一条浴巾,大步过去开门。

季月看到祁景桓如此模样,不由好笑,她从小到大就没见过祁景桓这么狼狈,但当她看到床上陷入昏睡的女孩时,脸上笑意戛然而止。

“小丫头被人下了药,你给她看看。”祁景桓目光看向白以兰,开口说道。

“解药不是现成的,你怎么不给她用?”季月意味不明的看了男人一眼,语气低沉的说道。

“哪儿那么多废话?”祁景桓不由面色一沉,要是真像季月说的那样,他就不会打电话叫她过来了。

季月不由撇了撇嘴,一脸阴沉的看着迷迷糊糊的白以兰,立马给她下针解毒……我去,这女人掌心都被指甲掐破了,意志力也是够坚定的!

“啊!”白以兰忽然惊叫了一声,面色痛苦起来。

祁景桓心头一紧,目光阴沉的看向季月,冷声开口:“你在干什么?别弄疼她了。”

“这么紧张?”季月抬眸看向祁景桓,没好气的说了一句,又不是他的女人,至于这么紧张吗?

祁景桓板着脸没说话,目光又冷了一分,这个女人可以别那么多废话吗?

季月斜睨了男人一眼,见他脸上满是担忧,不由冷不丁的开口:“放心,死不了。”

“季月,认清楚你的身份!”祁景桓面色一沉,仿若失去了耐性,声音冷冷的说道。

“好了,她一会儿就没事了。”

季月给白以兰注射了一管解药,又转头看向祁景桓,语气不咸不淡的开口:“她身上的火我能降,你的我降不了。”

这个男人的身体状况很复杂,从小到大不知道承受过多少毒痛,经受过多少种药物训练,现在他身体不出事还好,一出事就连她也没办法。

祁景桓神色淡漠的坐到床边,目光温柔的看着床上白以兰,无所谓的开口:“降不了就算了,我还控制得住。”

季月目光心疼的看着男人背影,心里一时间很不是滋味,他喜欢什么人不好,为什么偏偏喜欢上了司家大少的女人?

喜欢上也就罢了,被人下了药就解毒好了,上了这个女人又能怎么样?

偏偏他如此小心的维护着和这个女人之间的关系,宁肯自己强忍着也不肯和她相互解毒,这个女人何德何能,能让他如此另眼相待?

“祁少,你是不是没有意识到,你已经丢了自己的心!”季月轻叹了口气,提醒道。

“不关你的事。”祁景桓冷冷回了一句。

季月心里一凉,不由冷笑了一声,淡淡开口:“呵……K国最为厉害的两个男人居然有了一个共同的弱点,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祁景桓没说话,只是目光一动不动的看着白以兰,季月说得没错,在他强忍住身体躁动没有动她的时候,他就已经丢了自己的心,但是,他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