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里打完人之后王稳大感痛快,领着那帮人去外面潇洒去了,最后喝大了干脆就在那睡了。

酒喝多了睡得也死,电话响了一个晚上也没听到,还是四点多店里打烊了人服务员来叫,他才起来,结果一拿起手机他就吓了一跳,一个晚上他爸他妈给他打了一百多通电话。

王稳有些慌张,难道昨天晚上下手太狠了,人死了?

一想到着,王稳如坠冰窖,手抖得和帕金森的病人似的跟他妈打了电话,电话刚响就接了起来,他妈劈头盖脸就是:“你死那去了?给我马上回来!你闯大祸了你知道不知道?”

王稳心一沉,颤声问道:“死,死了?”他只是想修理他们没真想要他们的命啊!他不想坐牢!

吴秀丽一听王稳这声音顿时又有些不忍,语气放缓了些,“你说你这孩子,平时和别人打打闹闹也就算了,这次怎么和黑阗过不去了?你说你怎么这么想不开?不过也是,谁知道黑阗竟然在你们学院念书。”

王稳有些犯了糊涂,“他,他没死啊?”

吴秀丽呸呸了好几声,“什么死不死了!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以为我们还能在这打电话!你这个臭小子,赶紧给我滚回来!”

王稳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对了,妈,你说黑阗,这黑阗什么身份啊?”

王稳的心慢慢又提了起来。

吴秀丽沉默了一会,“王稳,你说你这么大人了,怎么也不记事,就他这么姓你见过几个?”

王稳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一个高大威武的声音闪过他的脑海,“黑,黑叔叔?”

他记得前几年他爸带他去过一个人家里,那时候他爸新官上任,十分风光,每天都有人来他们家里道贺,从不空手,过了段时间他们家还换了大房子。

可是没过多久他爸就开始愁眉苦脸起来,然后没过多久他们就搬回了旧房子。

那时候他年级小,但是也大概明白他爸应该是被人举报了。

搬回旧家的第二天一个中年男人到了他们家来,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平时威风凛凛的爸爸对别人毕恭毕敬唯唯诺诺。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有气势的人,只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不由心生崇敬和畏惧。

那个男人离开后,他爸爸明显开心了许多,一年之后他们又搬回了大房子。

而那个男人就是黑靳。

但是那个时候他年幼,以为以为他爸爸口中的黑先生是贺先生,从来没想把他和黑阗扯上关系。

王稳虽然不清楚着黑靳到底是什么人,但是也大概明白自己闯了大祸,王稳咽了咽口水:“黑阗,黑阗是黑叔叔的儿子?”

如果是的话,他爸非打死他不可。

吴秀丽叹口气,“应该不是,黑靳没有结婚,黑阗应该是他亲戚家小孩。“

王稳稍稍松了口气,开始担心起现在的情况,“我现在回去我爸不会打死我吧?”

吴秀丽骂道:“打你?打你还不是轻的!你现在给我马上回来!回来再说其它的!”

王稳点点头,道:“那等会我爸要打我你替我拦着啊妈,你可就我这一个儿子,要是让我爸打出个好歹了可怎么办?”

吴秀丽被逗乐:“你先给我回来再说!”

王稳利落道:“行,我现在就回去。”

挂了电话后王稳穿上鞋子打了辆车回家。

到了家门口的时候王稳开始心里打鼓,最后还是进了屋。

没想到一进屋他还没来得及拖鞋就被他爸拿着高尔夫球杆打了一顿。

王稳被打得措手不及,一边跑一边喊,“妈!妈!你快来啊!我爸要打死我了!妈!”

王至善昨天夜里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差点气得晕了过去,这黑家人是能惹的吗!?

今天又见这个孽子还像没什么事一样的反应王至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脸叫!你知不知道你打的是谁!?啊!?平时你胡作非为我睁只眼闭只眼也就算了,现在可好!你真是越来越胆大包天,下次你是不是要打到省里去国家去啊!?”

吴秀丽在楼上换衣服,听到楼下的动静立马就冲了下来,拦在王至善面前:“王至善!你想把他打死是不是?!有你这么打儿子的吗?有什么话你就不能好好跟他说说!再说他也不知道这黑阗的身份!你就不能绕了他,打几下就算了!还是要真的打死了打残了你就高兴,你就能把那个婊zi生得带回来!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就不可能!要不你把我也打死了!”

“啪——”

一巴掌落在了吴秀丽的脸上,瞬间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王稳也愣在原地,吴秀丽也懵了,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王至善。

打完这巴掌王至善重重的叹口气,“慈母多败儿,等哪天我们这个家都被你这个宝贝儿子毁了你就知道了。”

吴秀丽慢慢回过神来,眼睛瞪大尖叫起来:“王至善你竟然敢打我!?”

王至善似乎已经十分疲惫了,他坐在沙发上,球杆撇在旁边,“吴秀丽,你够了,这事你要是再护着他,你就等着他死吧。”

吴秀丽第一次看到王至善露出如此无能为力的表情,内心的不安驱散了愤怒,“不是,也就是小孩之间的打闹,还能严重到那里去,你都搞定不了?”

王稳也有些慌了,不断的看着他妈。

王至善摇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摆摆手,“等会我和你先去躺医院,王稳你就待在家里那里都不准去。”

王稳不敢不听,连忙点头。

吴秀丽看看儿子身上的伤,有些心疼,又有些无奈,这次真的不能简单了事吗?

*****

王至善夫妻刚走了出去,门外的大汉就走了进来,“先生的电话。”

黑阗的手机昨天被打了个稀烂,不能用了,他接过大汉的手机,道:“喂。”

电话那头是道严肃而板正的声音,“缝了几针?”

黑阗的声音同样毫无感情,就像下级在向上级汇报情况一样:“十七针。”

电话那头的人低吟了一声,直接问道:“怎么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