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洒在脸上的时候沈一饷慢慢睁开了眼睛,随即浑身一僵,昨天夜里的发生的事都冒了出来。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就睡在他的旁边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他。

“咚——”

沈一饷一脚把人踹下去,动作太大昨夜使用过度的地方传来撕裂般的痛疼感。

黑阗一下就清醒过来,光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看着沈一饷,昨天夜里冲动过后他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个,你饿了没,我给你煮粥喝?”

黑阗卷着被子站了起来,看着沈一饷□□出来满是吻痕的身体有些愧疚的低下头。

沈一饷冷冷剜了黑阗一眼,嫣红的薄唇蹦出一个字,“滚!”

黑阗赔着笑麻利的套上衣服走了出去。

黑阗走了之后,沈一饷坐在床上半天没动,其实他并没有黑阗想象得那么愤怒或者生气,而且从他选择原谅黑阗那一刻起他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过了会沈一饷慢慢站了起来穿上衣服,全程都很小心,动作稍微大一点后面都会痛。

“欸!你怎么起来了!”

黑阗不放心的回屋看什么情况,一进去,屋里空荡荡的,卫生间里传来水声,黑阗连忙走了过去,担心道:“你怎么起来了?”

沈一饷刚洗好脸,放下毛巾白了他一眼,“煮好了?”

黑阗见沈一饷还肯理他,心里松了口气,小心翼翼道:“等会就好了。”

沈一饷点点头,慢吞吞的迈开步子往客厅走去,黑阗伸手想扶他被他一把打开了。

黑阗揉揉鼻子跟了上去,问道:“还痛吗?”

沈一饷脚步一顿,恶声恶气道:“下次你给我上试试!?”

黑阗低头不敢言语,见他要坐下,连忙拿了个沙发靠垫放在后面,让他坐下靠的舒服点。

沈一饷坐下后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开始指使起黑阗来,“给我倒杯水。”

黑阗哎了一声麻利的给沈一饷倒了一杯水,“有点烫,你慢点喝。”

沈一饷轻哼了声,打开电视看了起来。

“现在为您播放晨间新闻,昨日江市一名煤矿工人在煤矿厂发现一只断臂,除此之外在现场并未找到任何相关线索和身份证明.....”

两人的眉头同时皱了起来,断臂的照片并为经过处理,能看到上臂有个太阳形状的纹身。

“那个伤口。”沈一饷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应该是死后分尸。”

黑阗点点头,面色有些阴沉下来。

“希望广大市民能提供有效线索,电话是—,以上就是今天的晨间新闻,感谢你的观看。”

沈一饷换了个台,黑阗则显得有些心不在焉,原本好好的假期因为这个新闻蒙上了一丝阴霾。

“叮咚——”

这时门铃响了起来,黑阗起身去开门,点的烧鸡和冬笋汤都送了过来,还有沈一饷喜欢吃的甜点。

“你先吃点,粥还要煮一会。”

黑阗把栗子蛋糕推到沈一饷面前,然后起身拎着烧鸡进了厨房,戴上一次性手套把烧鸡去了皮,白肉撕成一条一条然后倒进锅里继续煮着。

沈一饷吃了两口没什么胃口就放了回去,拿出手机来玩。

过了会,黑阗端着粥走了出来,香味扑鼻,一下就勾起了沈一饷的食欲。

“鸡丝粥,你尝尝。”

黑阗把碗递给沈一饷,“烫,你小心点。”

沈一饷点点头,舀了一勺吹凉送进嘴里,原本平淡无奇的粥里加上了鸡肉口感立马变得丰富起来,而鸡肉经过焖煮也已经很烂,几乎入口即化。

黑阗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怎么样?”

沈一饷点点头,难得给了个好脸色,“好吃。”

黑阗满足的笑了起来,又给他夹了一片笋,“好吃就多吃点。”

沈一饷点点头,大口吃了起来,昨天夜里消耗了那么多体力,早就饿了。

黑阗也给自己盛了一碗,最后一大锅粥被两人吃得一干二净。

吃饱后的沈一饷满足的躺在沙发上不愿意动弹,黑阗再他旁边坐了下来,轻声问道:“不生气了?”

沈一饷看着上方的黑阗,抬起手懒洋洋的在他脸上打了一下,冷淡道:“滚。”

其实昨天夜里与其说是黑阗乘人之危不如说是他借着酒劲放纵自己,之前一直不让黑阗碰自己,一方面的确是因为生气,另一方面也不想这么快就妥协。不过和黑阗在一起越久他越是明白,这样子吊着黑阗,他也难受,倒不如一起爽了,只是没想到最后他还是吃了亏在下面。

沈一饷目光一沉,手下用了力狠狠捏住黑阗的脸。

黑阗吃痛也不躲脸上还依旧笑呵呵,沈一饷还愿意理他就行,冷言冷语偶尔打上两下也都没什么。

“你想看什么电影,我们等会来看电影?”

沈一饷这两天估计只能在屋里待着了,黑阗怕他无聊,准备找几部电影来看。

只是沈一饷兴趣乏乏,刚吃饱又有些困了。也是昨天忙活到半夜,早上太阳刚出来也跟着醒了。

“我睡一会。”

沈一饷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

黑阗点点头,拿了毯子披在他身上,然后又拿了本沈一饷的书坐在旁边看。

“铃铃铃——”

电话一响沈一饷的眉头就跟着皱了起来,黑阗连忙拿着手机走到角落,“喂。”沈一饷的手机没备注也不知道是谁。

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会才道:“一饷呢?”

黑阗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回头看了眼屋里熟睡的人,得意的说道:“在睡觉。”

周子铭毫不客气,冷声道:“挂了。”

说完就利落的挂了电话,黑阗都还没来得及问他什么事。

黑阗摇头笑笑,正准备回去,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电话号码,黑阗摁下接听键,道:“这回又什么事?”

“黑队,是我!”

电话那头的声音换成了裴青,黑阗有些奇怪,一大早打电话来什么事?

裴青的声音依旧活泼,“黑队你还记得之前那个张家伟的案子吗?”

黑阗点点头,“记得,怎么了?”他当然记得,因为找不到证据和尸体最后张家伟无罪释放,这事他一直记着。

裴青兴奋道:“前段时间市里办了冬泳比赛,有人发现人骨,后来派人下去打捞找到一副骸骨,经过确认是关悦然的尸骨。不过因为时间太久了,在加上水流的原因线索都被冲走了,很难找到张家伟杀人抛尸的证据...别跟他废话了!”

黑阗正听着那头周子铭的声音就乱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