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饷一愣,脑海浮现起车祸之前的景象,黑阗误踩油门想减速却突然发现刹车不灵了,但是他们上山的时候刹车还是正常的,停在停车场那几日他们都没动过车,车子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刹车失灵?

只是这几天他一直忙于黑阗的事再加上这次的经历他实在不愿意多去回忆,所以一直没去想,现在想起来的的确是很不寻常。

但是,到底会是谁下的手?

竟然想要他们两个的命?

沈一饷的脸色渐渐冷了下来。

黑阗看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问道:“你想起来什么了吗?”

沈一饷摇摇头,心里暗暗道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否则这样的事一定会再次发生,如此处心积虑的想害死他们两个直到他们没死不可能就此罢手。但是现在他们连敌人是谁都不知道,沈一饷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

“别皱眉了。”

黑阗的指尖轻轻拂过沈一饷的眉间。

沈一饷看着黑阗温柔的目光,点点头,“嗯。”

黑阗嘴角轻轻一勾,雀跃道:“我的报告出来了,陈医生和澳大利亚的医生商量过了,我的情况不算太糟,手术过后有很大希望能站起来了。”

沈一饷一喜,忍不住笑了起来,合都合不拢,在这方面澳大利亚一直是全球顶尖,如果连那的医生都这么说了,看来黑阗的情况真的不算很糟,这么多天一直悬着的心也总算有惊无险的落了下来。

“你这几天一定要养好身体准备好过几天的手术。”

沈一饷低头看着黑阗,喜意染上脸颊。

黑阗点点头,笑道:“好。”

“对了。”黑阗拿出手机递给沈一饷,“你认识这个人吗?”

黑凛?

沈一饷看到这个名字一愣,过了会才想起来这是黑阗早已去世的姐姐。

但是发这个短信的人是谁,为什么发这么一条奇怪的短信。

“你还记得黑凛吗?”

“谁发来的,你认识吗?”沈一饷抬头看向黑阗,也是一头雾水。

黑阗摇摇头,手机换了新的没有存入联系人,再加上失忆,就算他认得这个号码也记不起来了,而且最奇怪的事:“我打回去已经成了空号了。”

沈一饷突然想到在他们车上做手脚的人会不会就是发这条短信的人?

这么一想沈一饷有些毛骨悚然。

那个人甚至知道黑阗的手机号甚至知道他失忆了?这个人到底是谁?

“一饷,这个黑凛是谁?是我的亲人吗?为什么我没见过她?”

黑阗看着沈一饷疑惑的问道。

沈一饷回过神看向黑阗,犹豫了一下,道:“她是你姐姐。”

黑阗有些惊讶,“她现在在那为什么我父亲他们都没提过?”

沈一饷摇摇头,黑凛的事他也只听黑阗提过那么一次,不过这么一次就已经够印象深刻的了,“她已经去世了。”

黑阗更加诧异,“去世了?”

沈一饷点点头,斟酌了一下慢慢道:“小的时候发生的一起意外。”

没想到黑阗似乎对黑凛的事异常关心,追问道:“意外?什么意外?”

沈一饷想了想,道:“绑架案。”

黑阗皱起眉头沉默了。

沈一饷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都过去了。”

黑阗点点头,心里突然觉得很压抑。

沈一饷也陷入了沉思,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提起去世已久的姐姐呢?

两天后。

“这位是市局的刑天垚刑队。”

沈一饷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有些奇怪的看向黑慎,“这是?”

黑慎解释道:“他会帮你们找出来在你们车上做手脚的人。”

沈一饷明白过来,点点头,对着刑天垚道,“你好。”

刑天垚点点头,伸出手和沈一饷握手,“你好。”

沈一饷注意到刑天垚的手很白很冷也很细腻像是女人的手,但是刑天垚本人却是一个一米八几身材修长的男人。

“我们出去。”

黑慎看向一直站在角落不语的沈嘉屿。

沈嘉屿垂着头静静的走了出去,黑慎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起走了出去。

刑天垚拉过一把椅子坐在沈一饷对面开始问了起来。

“你和黑阗最近有和谁发生过矛盾吗?”

刑天垚做事的风格很简洁利落,坐下后直接就开门见山的问了起来。

沈一饷摇摇头,“不记得了,我和黑阗刚回到z市不久。”

刑天垚点点头,继续问道:“你还在念书是?”

沈一饷点点头,“嗯。”看来刑天垚来之前应该做了些功课。

“你在学校有和谁发生过矛盾吗?”刑天垚抬起头看向沈一饷,声音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过来的。

沈一饷摇摇头,“没有。”

刑天垚在笔记上画了个,继续道:“你和黑阗是恋人,你应该对他挺了解的?”

沈一饷有些跟不上刑天垚的节奏,不知道怎么突然就问了这么个问题,不过沈一饷还是一一回答了:“嗯。”

刑天垚又道:“黑阗的职业是刑警,很多罪犯出狱后都有可能和向他寻仇。”

沈一饷点点头,如果从社会身份来看的话这起车祸的针对的人是黑阗的可能性比较大。

刑天垚托腮看着沈一饷,““那你有注意到在黑阗身边的时候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吗?比如恐吓信莫名奇妙的电话?或者像刹车无故突然坏掉的事情?”

沈一饷突然想起来那条莫名其妙的短信:“有!”

刑天垚来了精神,一双猫眼似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在那?”

沈一饷道:“黑阗手机里,前两天有个人给他发了条短信,但是打过去却是空号。”

刑天垚问道:“发了什么?”

沈一饷皱着眉头道:“‘你还记得黑凛吗?’”

“黑凛?”刑天垚听到这个名字有些不解,“是谁?”

沈一饷解释道:“黑阗的姐姐,已经去世很久了。”

刑天垚快速在本子记录下来这个名字,“死了多久?”

沈一饷想了想,“应该快二十年了。”

刑天垚抬起头,“...二十年?”

沈一饷店点头,同样的觉得奇怪,怎么会突然提到一个死了快二十年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