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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意正浓,东风浩荡。江面上,一艘大船挂满风帆,顺风逆流,破浪而上。

“郭郎,再有一天,大船就到夷陵境内了。此次返回家乡,你我选一处山明水净之地,耕田织布、撒网捕鱼,再不要涉足江湖帮派之争。你说好么?”

方箴茹把头靠在郭赞肩上,和爱人相拥站立在船舷处,看着岸上青山,再次软语哀求。

“这也是我向往的生活。”郭赞看看船头处打出的江鳄帮大旗,狠狠心道:“但我不能让江鳄帮的基业毁在我的手上。”

郭赞说着,面上露出悲愤的神情道:“我只要一闭眼,就会看到父亲惨死在官兵刀下的一幕。如果不是我,他老人家也不会死。此仇不报,江湖上的人会怎么看我?我过不了自己心中这一关啊!”

“我累了。”方箴茹语气中透着疲惫和哀伤,离开郭赞的身子,迈步向船舱中走去。

已经十天了,持续不断的恳求,就算是铁石心肠,也该有所融化。但郭赞却执迷不悟,执意要一条道走到黑。

“箴茹!”见了方箴茹痛苦的表情,郭赞心里面也不好受,叫住妻子道:“你要相信我,把你送回乡下只是暂时的权宜之计。我已经隐隐把握到了顺应天势的刀法,假以时日,一定可以大成。我从没有任何时刻比现在更有信心让江鳄帮重现辉煌。”

方箴茹脸上露出苦笑。

虽然没有证据,但方箴茹可以肯定,当时击败柳春明的人是柴少宁。只有真正目睹过柴少宁和人交手的情景,才能理解一个圣武者化腐朽为神奇的威力。

只是方箴茹万万没有想到,柴少宁暗中的仗义出手,竟然让丈夫产生了不切实际的自大想法。

这件事方箴茹已经解释了不下十次,再去说,也无非是多引发一次郭赞认为自己不信任他的怒火。

“如此,恭喜郭帮主了!”方箴茹说着话,头也不回地走下舱去。

听妻子又露出那种嘲讽的语调,郭赞心中禁不住一阵大怒,不明白方箴茹为什么就这么瞧不起自己?对自己所做的事情不肯给予一点点的支持!

但转念想想这么多年她们母子为自己受的苦,郭赞火气顿消,目中射出坚定神色道:“箴茹,我一定会做到的。我一定要让你看到,我郭赞是一个多么出色的男儿?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为我感到自豪。”

“你很出色么?”郭赞正在自言自语,突然一道金铁交鸣般的冷笑声在耳边响起道:“就凭你也想和朝庭做对?简直是痴人说梦。”

“谁?”郭赞大吃一惊,随即面色大变,刚要叫出声来,已经被人一脚踢中背部穴位,失去了活动的能力。

尽管知道不是来人的对手,但郭赞也没有想到自己在对方面前连半点发挥的余地都没有。之前逃出应天时得心应手的刀技仿如只是流云飘絮,想用的时候,遥远至摸不着半点痕迹。

郭赞正心灰意冷之际,忽听那个声音道:“幸好今天来的人是我,如果被朝庭的爪牙看到,怕你难逃船毁人亡的下场。”

“不过你敢如此光明正大打出江鳄帮的旗号,也算是有点骨气。”那个声音说到这里,语气已经非常缓和,含笑道:“我意收你为徒,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以你目前的功底,只需三年的时间,一定会有所大成。那时候,再打出反抗的大旗,相信也没人能够奈何得了你。不知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