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敏怔了怔,缓缓垂下了目光,“练小姐,我不懂你的意思。”

“你懂。”

此刻的练梦悠,也许是经历不同,少了些偏执,多了三分坚强。

“芸小姐,其实,我们应该早就知道了彼此的存在。比起我来,你自认为如何?”她声音平板,却别有一番气势,“你有我和君笙这种青梅竹马的关系吗?还是说,你长得比我漂亮?”

这种话若是换一个人说出来,那就是自命不凡,但是,出自练梦悠之口,芸敏竟反驳不出一句来。她的样貌,已经不再需要别人的夸赞来肯定了,那就是事实存在的!

芸敏抿着双唇,轻声,“我当然比不了练小姐。”

练梦悠也无需含蓄,一字一句的说,“你自是比不了。”

芸敏胸口气结,捏着花枝的手不由自主的在用力,直把好好的一枝花折成了两截。

“连我尚且都输给了秦初一,你又有什么能力来跟她较量?只是因为,你有一个属于凤君笙的孩子吗?如果是,那你还真是不了解君笙。”练梦悠扬起唇角,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轻嘲来,“君笙如果会为了一个孩子而迁就你,甚至把你娶进了门,那他就不是凤君笙了,也就不会如此的吸引你了。”

芸敏眼神一变,倏尔抬起眼眸,直视着练梦悠,“练小姐,我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你。我只不过就是想让儿子回到凤家,让凤先生凤夫人一享天伦而已,我根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些想法。”

练梦悠笑了,同样美得令人窒息,“那种话,你可以问问看这屋子里的人,有谁会信?”

芸敏咬着牙,垂下目光,继而换上一副隐忍状,“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信我自己就够了。”

练梦悠缓缓摇头,看她就像看到了当时的自己,现在想来,还真是傻得可笑。

她起身,声音淡至无波,“那两个人的世界,你是插不进去的。”

芸敏倏尔出声,“同样是被秦初一伤害过的人,你为什么要向着她说话?”

练梦悠脚步滞了下,没有回头,只是淡然开口,“比起你这样别有心机的女人,我情愿当她是对手。”说完,头也不回的就出了客厅。

芸敏的胸口不断的起伏着,恨得一把将桌上的花扫到了地上。

……

朱雅兰坐在露天咖啡厅,戴着一顶太阳镜,看到朝这边走来的男人,立即笑靥如花,“懿~”

凤天懿走近,坐到她对面,充满男子气概的脸颊上,展露出一丝不耐来,看得出,他心情不是很好。

“这么急着找我什么事?”

朱雅兰娇嗔一句,“懿,别那么绝情嘛,没事就不能找你了?”

凤天懿扫她一眼,“有话直说。”

朱雅兰不满的哼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今天早上,秦初一和她儿子已经搬回凤家了。”

凤天懿眉头蹙了蹙,什么也没说,拿起桌上的冰水,喝了一大口。

窥着他,朱雅兰又说,“凤君笙的婚礼准备在即,我们的计划,也要开始实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