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敏在清醒后,由于头部中度脑震荡,再加上她的情绪波动实在太大,芸敏的精神始终都处于极度不稳定的状态中,连儿子都不曾问过。

芸敏的爸爸芸老,在接到了凤君笙的电话后,立即赶到医院,将女儿接回了家。临走时,他留了口信给凤君笙,女儿有做错的地方,他代为道歉,希望他以后能够善待小聪,但是,不要再来打扰他们父女的生活了,他只想平平淡淡的在小镇生活。

凤君笙很尊重芸老,与芸敏所作所为无关。

做为对照顾小聪这么多年的补偿,他将芸家早前失去的房产,全部买下送给了芸老。与芸敏的这段牵扯,也算是不了了之了。

小聪在九九的陪伴下,渐渐适应了凤家的生活。虽然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妈咪,不过,芸敏情绪反复,心情不好的时候又经常家暴,对于小聪来说,每天都是神经紧绷,面对妈咪时战战兢兢的。现在,他完全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都跟在九九身后,哥哥长哥哥短,胆子大了些不说,性子也不觉开朗了许多。

九九很疼小聪,有好吃的好玩的,都会先想到这个小堂弟。凤君笙和初一看在眼里,也放心许多。

朱雅兰算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没想到芸敏竟这么不争气!现在可好,丢下个儿子,跟初一母子却是越走越近,根本就不愿意靠近自己,枉费了她下了那么多的力气!而凤念之自那天谈话后,就搬去了客房,对她冷淡得像个陌生人。

眼看着人家祖孙三代其乐融融,朱雅兰就像个局外人,被排斥在外。她心里有气,又不敢表露出来,生怕再惹到凤念之,只得咬牙忍下,小心翼翼的做个隐形人。

即便如此,凤念之仍是找来了儿子,坦白的告诉他,只等他新婚过后,就会跟朱雅兰离婚。毕竟,儿子结婚在即,身为长辈,实在不宜处理这种事。至于说离婚的原因,他并未言明,凤君笙心里有数,也没多问。

终于,临近婚礼。

婚礼定于周六,还有两天的准备时间,凤君笙和秦初一这对准夫妇轻松得很,每天生活照旧。倒是苦了幕云和魏子肖,一个主内,一个主外,还要负责凤君笙去度蜜月时的大小事宜,直嚷嚷着要加薪。

午后,初一和凤君笙坐在花园里的长藤椅上,两人膝盖上都放着许多旅游宣传彩页。

“初一,你喜欢什么地方?”凤君笙一页页翻看着,“欧洲?非洲?南极?”

初一扫过几眼,然后又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双腿很不淑女的分开伸直了,慵懒的晒着太阳,“去澳州吧。”

凤君笙一滞,“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久,还有什么新鲜的?”

初一半阖着眸,“那是我和儿子生活六年的地方,有那小子许多点点滴滴的回忆,你就不想看一看吗?”

终于明白初一是想让他参与到他们的过去式,凤君笙笑了,将那堆东西都扫到了一边,“好,就去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