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没有哪个男人,可以容忍自己的女人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即便,这个女人,是他所厌弃的,也一样不行!

是以,眼前的这幕活色~春宫,便是对今日她在冷宫与离萧然相拥最好的回敬!

不过这些在袁修月看来,却是毫无意义的。

谁让,她的心里,本就没有他呢……

小灶儿,紫檀泥壶,上品茶叶,还有各种各色的极品茶饵……偏厅的桌子上,煮茶要用的东西,皆以准备齐全。

但,因与正寝室只隔着一道镂空雕窗,身处偏厅里的袁修月,却可以更加清晰的听到隔壁饱含激情的娇喊声,以及属于离灏凌的喘息声!

嘲弄的笑,微微自唇角绽放,袁修月袁修月暗暗吁了口气,提起茶壶,一勺一勺的往里面舀着茶叶。

“娘娘看看,可还有什么缺的?”仔细观察着袁修月的神情,姬恒小心翼翼道:“若是没有,奴才便出去当差了。”

“姬总管!”

平淡的唤了姬恒一声,袁修月将茶壶注满水,置于小灶之上。淡淡抬眸,她指了指厅内陈设的一只一尺多高的青瓷古董瓶问道:“这东西大约值多少?”

“这是先朝古董,可谓价值连城!”被袁修月的问的一愣,姬恒看了眼瓷瓶,满是疑惑的出声问道:“娘娘问这个作甚?”

“没什么?本宫只是好奇,这东西若是落在地上,声音指不定多么清脆响亮……”话语未落,随着她抬手的动作,瓷瓶哐当一声脆响,生生的掉在地上,摔的七零八落……

忤逆皇上

只是顷刻间,龙榻上蕴着无尽激情的娇喘声嘎然而止,姬恒的脸色,也已面如酱色!

“皇后娘娘,这花瓶可是皇上最喜欢的……”

心疼加肉疼的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古董瓷瓶,姬恒满脸焦急,左右不是。正在此时,离灏凌平淡清冷的声音自龙榻内响起:“姬恒!”

“奴才在!”

苦着脸看了袁修月一眼,却不敢责怪,姬恒对边上当值的宫女吩咐一声,急忙转身出了偏厅。

“既是他最喜欢的,待会儿该又要怒了,不过现在总算是安静了!”悻悻的看着宫女清扫着一片狼藉的地面,袁修月微微挑眉,眸中不见一丝顾虑和担忧,一脸闲适的坐下身来,以肘擎着下颔,一副认认真真的模样,静静注视着灶火。

“袁修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摔了朕最喜欢的青瓷花瓶!”

时候不长,一声近乎于咆哮的不悦吼声传来,离灏凌身着素衣,披着龙袍进入偏厅。

袁修月身形一僵,急忙起身,低眉瞬目的对他欠身福礼:“臣妾若知花瓶是皇上最喜欢的,无论如何都不会去碰,臣妾错了,还请皇上息怒!”

离灏凌闻言,脸色瞬时更沉几分。

看着宫女刚刚收起的瓷瓶碎片,他薄唇紧抿,冷冷的睥睨着袁修月。

入目,是他脚下用金丝线缝制的龙靴,袁修月欠身看了龙靴许久,见他不曾出声,不禁蹙眉抬头,看向他在灯火下,深邃幽亮的瞳眸。

“你是故意的!”

紧紧的盯着袁修月的双眼,离灏凌声音陡然一缓,仿佛火山喷发前的宁静。

被他一语道破心思,袁修月怔了怔,随即再次低下头来,仿佛受了委屈的窦娥一般:“天大地大,皇上最大,皇上说是就是了!”

反正,东西确实是她摔的。

她也确实——是故意的!

看着眼前的袁修月,想到今日种种,离灏凌紧皱的剑眉,稍稍松开,淡淡哼笑道:“你承认的倒挺干脆!”

“人都道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淡淡眨了眨眼睫,袁修月眉心轻蹙,温柔的微笑着:“皇上是明君,断然不会胡乱冤枉臣妾!”

先夸他是明君,再将一切错事揽在己身,袁修月话里的一丝是她并不是故意,却因要顾及皇上的威严,不得不大义凛然的承认自己是故意的……她此话一出口,倒让离灏凌不好再追究此事了。

“你……”

被袁修月气的一窒,却又不能拿她怎么样,离灏凌冷冷一笑,看着小灶儿上汩汩作响的茶壶命令道:“给朕和朕的爱妃煮茶去!”

“臣妾只给皇上煮茶!”

黛眉紧蹙,袁修月倔强抬眸,与他的视线在半空相接。

人生在世,有些事情可以低头,但有些事情,是绝对不能低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