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要死了的话,这么多人看见是你做的,一定会有军警來查的。”沈母担忧的说。

几个道士在天空中翻滚了好几个跟头,做了好几个高难度杂技动作,才噗通噗通的一个个重重的跌倒在山坡上,撞到树杆上。

有一个道士被踢得太高,竟然挂在了一个松树的枝桠上掉下不來了,蔫头吧脑的昏过去了。

其他几个道士也沒捞着好,不是被踢得口吐鲜血,就是摔得七荤八素的爬不起來。这个肋骨断了好多根,那个大腿骨折了,还有的干脆脑袋鼻子都跌破了。

他们现在是惨得连哼声哭声都发不出來了,心里别提多后悔去敲宁安妍的闷棍了。

那个藏到大石头后面的脸道士倒是捡了个便宜,沒受任何伤害。只是一看到这个情景,更是将脑袋身体缩得小小的,紧闭着双眼,生怕宁安妍发现他。

哼!打了几个人,心情总算好一些,宁安妍一转身又朝那个仙师走去。

有了那几个保安道士的打岔,那个仙师瞅着机会,连滚带爬的早就朝着山上的仙福宫跑去了。这个时候都快要到大殿门口了。

“还差几步,还差几步,就到大殿门口了,我的地盘。”那个仙师看着大殿近在眼前,不禁兴奋起來。爬起來冲着大殿就要冲进去。好像只要他逃到那里,他就会摆脱身后的魔鬼,安全了一样。

却不想,就差殿门一步的时候,被人从后面揪住了衣服领子拎回去。随后,只听啪的一声,那个仙师就被摔到了大殿前面的甬道上。

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在神仙面前将仙师摔倒在地?那个仙师气昏了头,像是竹竿一样一节节的撑起身体。就想找那个摔他的人算账。

才一起身,就觉得自己的鼻子又酸又疼,还有体流了出來。用手一擦,发现满手都是鲜血。原來,他被那人摔得鼻子都破掉了,这一擦,顿时鼻血糊了一脸。

“谁,是谁敢摔老子?”那个仙师像是被摔坏了脑壳,都忘了刚才被宁安妍追杀的事情。

“啊,是你,是你!”刚一叫出口,他就发现眼前冒出现了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就是刚才迫使他逃跑的宁安妍。猛一激灵,仙师意识到他眼前的境况。

“沒事,沒事,摔得好,摔得好,摔摔更健康!”那个道士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对宁安妍讨好地一笑,头一低,腰一弯就要继续往殿里钻。

“那里跑!”宁安妍伸手将那个道士抓了回來,像是拎个小包包一样一下子就又抛了出去。

将将好,那个道士一个倒栽葱就掉进了那个刚才装仙的大水缸。大头朝下,双脚在外面直蹬腿,蹬着,蹬着连鞋子袜子也掉了一只,光着一只脚丫在哪里踢的。

忙了好半天才调转过身來,冒出一个灰突突的脑袋。

那脑袋上,仙师的帽子早就不见了。梳起來的整齐发髻,也松散了,头发一根根的飞,东一根西一根的。还沾满了不少的深年缸底污泥,香灰什么的。

脸上也黑一块,青一块,红一块,肿一块的。那两只拜神上香做法事求仙符的白嫩尊贵手,也糊满了烂泥,黑黢黢的扒着缸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