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从地上捡起两根铁棍来,轻轻的给这个牛羔接好胳膊肘儿,林静赶紧拿来两根绳子,绑结实两根棍子,叶凡长长的吁了一口。

“呼气!”

“夫!”

“猛吸一口气息!”叶凡又唤着,这会子村里的人都像看稀奇古怪一般冲到了门口,那三十几个打手们也围到了跟前,杜工长与潘经理这会子用力撑着树杆一点也不敢松动,好像只要一松手,立即就会要了命一般。

“提气到胸口!”叶凡紧紧的抚着这个牛羔的胳膊,那家伙这会子按照叶凡的吐纳之法试用着。

“再将气息伸到额头!”

那牛羔虽然浑身很痛,然而这会子却忍着痛不断的嘘唏着,待那气息一下子聚于额头的时侯,微闭眼睛。

“聚气!林静,帮着牛羔擦一下额头的汗水。”

林静赶紧拿了毛巾,而这会的众人都满脸冒汗,因为那血淋的东西虽然被包裹着,但血还是不断的往外涌着,流血说明还没有通上关节,而这种事情似乎在大医院里都做不到,叶凡凭着一点点的皮毛的吐纳之法竟然想成功,那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牛羔的肚子一下子鼓起了很高,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木头床板,“啪”的一声,那木板一下子被男人扣断了,血水又冒将了出来。

“快点来帮忙,压住这个家伙的腿跟手腕!”

叶凡的声音很大,林静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林静是个女人,如何能按得住,那三十几个打手这会子不约而同的扔了手里的家伙,扑到了牛羔的跟前,按手的按手,按腿的按腿。

“牛羔,忍着点,啊!一定要忍着点!”

每一个人的内心都在滴血呀!虽然拆迁的时侯,每一次都会遇到如此的事情,但没有这般的惨烈过,因为每一次受伤的不是自己,而是抗拆迁的人,然而这一次却不同以往,牛羔的痛苦状以及潘东翔的无情让大家一下子意识到了什么,毕竟刚才那一个被砍掉胳膊肘儿的人有可能就是自己呀!

“老子不怕痛,大不了没有一条胳膊肘儿吗?老子三十年后还是一个英雄好汉。”

“再聚气!”

叶凡强力的说着,他看过那个图谱,重伤的时侯,必须用气脉打通,叶凡又叫嚣了一声。

“将气息一下子贯通到你的左胳膊!”叶凡说道。

那家伙一下子将胸中的气脉一下子往着左手臂处贯去,“啊呀!”那种痛自然无法想象,又是一身的水,又是男人的痛苦的呻吟。

“叶凡,还在流血,看来没有接上!”不晓得谁说了一句。

叶凡微闭眼睛,他知道这个家伙的伤太重,而且他很少练这种吐纳之法,所以很难成功。

“叶凡,要不,拿酒吧!再试一次,牛羔会疼死的!”陈律师说道。

“好!”叶凡答应了一声,他自己心里有了其它的主意,耗费自己最近所练的气劲也许可以帮着这个男人打通,然而一旦这帮子人联合到一起对付自己,叶凡肯定会败,但是救人如救火,人命关天,时间不等人呀!这种断臂要接上,最最要紧的就是时间问题。

“酒来了!”隔壁的二婶子拿出了家里放着的西凤老字号,那酒度数五十度,一喝立马就能发汗,而且震痛效果极好。

叶凡接了酒送到了这个牛羔的手里,早有他们的兄弟拿着让牛羔喝。

“牛羔兄弟,喝吧!喝醉了就不痛了!快点呀!”

牛羔猛烈的喝着,其它的人这会子满身冒着汗,看得出来救人的当儿,大家的劲一下子使到了眉毛尖,然而牛羔浑身早已湿透,这会子没有局外人,大家似乎一下子亲如兄弟一般。

“叶凡,牛羔喝完了,怎么办,快点呀!再晚点,这个胳膊就真残了呀!”几个打手急躁了起来。

叶凡没有多想,走到牛羔的跟前,将牛羔的身子抚了起来:“听我的,你们这边的人抚着这条胳膊,下面的人抚着他的两条腿,你们抚着他的断臂,千万不能动,牛羔,想要胳膊就继续吐纳。”

“是!”所有的人一下子到了位,按断臂的紧紧的按着断臂,而按着另一条胳膊的紧紧的按着另一条胳膊,按腿的人居多数,牛羔酩酊大醉,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叶凡,你开始吧!我牛羔就算真得没有了这条胳膊,我也不会怪你的,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