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太诚实了,他这么压,她瞬间就有了反应。

这还得了?

会出事的。

周隽长年练武,她则是从头开始修行,实力相差悬殊,她推他无异于蚍蜉撼树,树没撼着,倒把另一撮火给撼了出来。

他纹丝未动,幽深的眸子里有火在烧,又黑又亮,直直盯着身下那似羔羊挣扎的小丫头,“这样就撬开你的嘴了?怕了?”

“是,我怕了,你快起开。”程小宝是真怕,怕他毁她根基。

“要我起来也容易,只要你发誓从今往后和小武保持距离,不对他做任何引.诱或者亲.密的行为。”他慢条斯理说话,一边玩她的麻花辫,玩着玩着,橡皮圈被玩掉了,再继续玩,辫子被他弄散,如瀑的黑发尽数散开铺到后座去。

“你住手。”晃了一下神而已,他居然解了她的辫子,这哪里是个做师父的人能干得出的事?程小宝暗唾他一万遍,却仍旧不争气红了脸,举手挡开拨.弄长发的大手,然后直白回他,“不可能。”

她一贯重诺,干不出为求脱困去发一个自己做不到的誓言,烤全羊是她嘴里的药,她吃定了。

“中午才发誓,要唯师父马首是瞻吗?怎么,这么快就扔脑后去了?徒.弟违反誓言,要反.抗师父,师父怎么罚才好,还想不想再入师门?”他的声音很轻,轻轻发飘,长指轻挑,剥.开粒粒盘扣。

她拿住胸口上方的手腕,尽量冷脸冷声,只盼他有所收敛,“师父要有师父的样,你要做我师父,就从我身上下去,我自当敬你如父。”

“我要是不下呢?”他幽幽反问,低头埋在她脖颈处,上瘾地嗅闻那甜靡的体.香,小丫头是花做的么,好香的味儿。

“你不下,我就不当你是师父。”嘴里说着这样的狠话,体.香却越来越浓郁,他简简单单的动作,很容易挑.起她的情.欲。

尽管如此,被情.欲操控身.体,却操控不了她无法遏制的心酸,因为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是她修.习《莲花.心经》,身.体异于常人,否则师父怎么可能为她所惑,与她如此亲.密?

师父爱的是那个与他同葬火海的东瀛女,他不是真的出于爱她、喜她、恋她之心,才对她做种种亲.密的事。

她可以没有半分顾虑吃烤全羊练.功,但是面对师父,她做不到,一点点都做不到。

她对他情生欲动。

“怎么哭了?”

美手轻.抚面颊,滑过一片湿痕,她才惊觉竟不知不觉流泪。

明明已经长大成.人,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那么不争气,毛毛躁躁小孩子样?

她深觉丢人,扭头看向窗外,恶声恶气,“不关你事,你管我哭不哭。”

她发了脾气,他还就真当她是小娃儿样地哄,先前冷淡强.硬语气什么地,全软.了下来,连姿态亦放得很低。

“当然要管,你是芙儿……”,温柔的吻落在湿.漉.漉的脸蛋上,如蝴蝶翩飞,“是芙儿啊,我不管你,谁管你

他温柔以待,耳鬓厮.磨,她泪珠滚得愈急。

“哭什么呢,别哭啊……芙儿……小芙儿……”

他边说边吻,吻到唇边,舌.头顺势滑了进去,裹.住小香舌,温柔耐心,诱哄她给予回应。

她的倔气和恶气,在他涓.涓灌溉下,逐渐瓦解,直至消失于无形。

他的温柔是一张铺天盖地的网,被网住,她只能化了,软.了,瘫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主动缠住他,一如藤缠树。

气氛美好和谐,他知道,此时此刻,只要他愿意,就能轻而易举攻陷她。

她也知道,只要他动手,她必然让他得逞。

但是,他没有再进一步,他静静地趴在她身上,等待难熬的那一刻过去。

“师父,谢谢你。”师父放过她了,程小宝又意外又高兴,十二万分佩服师父的自.制力。

欲.望来了如山倒,该倒就得倒,不是他柳下惠,只不过不想自己的第一次草草结束在车上罢了……

连抽十数张纸巾,半解.开裤子往里塞,周隽懒懒斜睨她一眼,没吱声,由着这妞傻乐,且让她以为他大发善心,下次就没那么好事了。

完.事后,将一大团纸巾扔出窗外,坐回驾驶座,周隽这才说话,不过,与之前的话题无关,“你要去哪里弄泥料?”

“啊,什么?”程小宝正在研究地上那一大团醒目的“湿纸巾”,琢磨师父是攒了有多久,一时没听清问话。

程小宝尚在云里雾里,忽听得油门轰地一声咆哮,车子脱弦箭似地飙出山坳,冲上公路,然后直行。

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招,程小宝这古代妞被吓个正着,毫无形象地惊声尖.叫。

尖.叫过后,突然没了动静,待周隽眼斜瞟,隔壁那位早晕死过去了。

呵呵,小丫头真不经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