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他意识到,冷笑一声道:“是外人吗?”

苏一灿面上露出一丝冷嘲,却没有说话。聂风哈哈一笑:“好!苏一灿!既然不是外人,与我有仇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玄明子排除在外,那么就是聂吒几个人,但他们不只怕还不足以支配你!”

“那么——”聂风顿了一下,冷笑道:“最希望我进来的人,就是最想杀我的人。是玄宗子吗?我跟他十分不熟悉,他却跑来帮我。你说——一个外门弟子,值得他这么做吗?”

苏一灿身子一颤,却冷笑道:“聂风……你不必枉费心机!我告诉你,那是个神秘的人,我从来也没见过他!我只知道……背叛他的人,下场都很惨。很惨!”

聂风已经知道,从苏一灿那里得到消息,那纯属妄想,也不再说话,一步一步地靠近他,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那么去死!”他用力地抬起手掌,澎湃的元气,在他的手心形成一柄金刀,用力一掷,立刻‘噗’的一声,贯穿了苏一灿的脑袋。

刺目的鲜血,夹杂着白se的脑浆,从贯穿伤中流淌下来,侵蚀了满是刀斧刻痕般纹路的大地。

苏一灿回光返照地抖了一下,血液‘汩汩’地流了出来,目光瞪得极大,有不甘,也有恐惧。

聂风深吸一口,重重地吐出,似要掏空整个肺部。他抬头仰望天空,呼吸仍然沉重。他终于明白,在这个世界,尤其是在这种实力为尊的圈子里,生存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生死只在那一刹那!

郝俊怡重重地叹息一声,挪动狮虎般雄壮的身体来到聂风身前,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聂风的肩头,以极低沉的声音道:“聂风师弟,世界便是如此,弱肉强食。我想,那神秘人是害怕你的潜力,想把你扼杀在摇篮之中。”

梁文义缓缓将手背在背后,踱步来到聂风身前,道:“神秘人,必然是大家熟知,并且有极高地位的人。否则,他犯不着要杀你!”

聂风闭上眼,缓缓低下头,猛地一睁开,拳头紧握,冷笑道:“来!再大的挑战,我聂风接下就是!那人暗使yin招,说明内心极度不自信,害怕我超越他,那么他的成就也是有限。两位师兄,多谢你们!”

郝俊怡,梁文义摇摇头,抬起头望向远方。郝俊怡道:“我们快离开这里,血腥会引来更多的怨尸、怨灵。只剩下我们三个,一个月内,只怕不容易啊!”

聂风点头答应,三人凭感觉选了个方向,径直奔走而去。才离开没多远,聂风便听到那边传来一股强烈的怨气,以及争夺地吼声,恐怕不止一头怨尸。

正当此时,聂风突然一惊,只觉得眼前一股熟悉的感觉,从心头涌起,眼前场景突然变了模样。

他只觉,自己回到了一个极小、凌乱不堪的房间。房间的中心,摆放着一张木质的、几乎被淘汰了的床。床上是凌乱的被子,以及换洗的衣服。

床的旁边,是一个破旧的电脑桌,以及一台古董级别的电脑。

床的上方,天花板上,有一根两头发黑的ri光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聂风正躺在床上,上身裸露,下身穿着一条发皱的红se四角内裤。他睁开眼时,便已经惊讶到了极点,一种庄周梦蝶的模糊感,涌上了心头。

他喃喃道:“我做了一场梦吗?”他带着疑惑,从床上爬起,一股闷热使他浑身冒着密汗。

而这时,‘咔嚓’一声,紫se的木门被人用钥匙打开,一个聂风最不愿见到的肥婆,堆起一脸恶心的肥肉,以及那油腻的浓妆,抓着水桶般的巨型腰,对着聂风大吼:“该死的混蛋!十天前就该交房租,一拖就是半个月,你再不交,就给我滚出去!”

肥婆一边说话,另一之后用力地拍打着房门,使得房门发出‘啪啪’地巨响。

聂风茫然到了极点,以极其陌生的目光,打量了陪伴他数年的‘狗窝’,以及那令人厌恶却不得不讨好的包租婆,一时间竟不知从何说起。

肥婆以为聂风装傻充愣,大声喝道:“我忍了你三年了!今天再不交房租,就给老娘滚蛋,发什么愣,听见没?”

突然,一个打扮极其帅气,活力四she地少女,拖着一个皮箱,经过包租婆的身边,酷酷地问道:“嘿,美女!听说这里有房租,能来一间吗?”

包租婆满是肥肉的脸,堆起一个极其油腻的笑容,红得令人咋舌的嘴唇,勾起一丝微笑:“啊,是啊,有房,有房!你等等,把这个王八蛋赶出去,就有了!”

聂风瞠目结舌地看着眼前一切,茫然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澈无比,似乎解开了一个拥堵在心头的谜团,笑着插嘴道:“肥婆,不必装了!这个场景,是我平ri里幻想的场景。真正的肥婆,虽然很凶,却对我很好!你窃取我一丝记忆,就来迷惑我,可惜——”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