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聂风眉头一挑,非常意外。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玄奘,竟然跟啰嗦大师唐玄奘身世如此相似。突然,他心一动,笑道:“梦里的人,是不是一个女子啊?”

“咦?你怎么知道?”玄奘很惊讶,睁大了眼睛,向聂风询问。

“哈哈——”

聂风把他一拉,让过几个要出门的客人,上了楼,笑道:“我不但知道是女子,还是个白衣女子,模样端庄,手持一个插柳白瓷瓶呢!”

他这是寻玄奘开心,当然,心里还是渴望,事实就是这样。

“这个嘛?”

玄奘的眼睛,本来瞪得很大。但,当他听到玉净瓶的时候,摇摇头,笑道:“前面所得都对,只是后面嘛,有些不对。”

“怎么个不对?”聂风听了玄奘的话,更加的好奇,他胡说八道,竟然对了成。

玄奘见聂风很感兴趣,就接着说道:“是有一个白瓷瓶,不过是碎了的。是有杨柳,不过是很粗的一根,倚在那姑娘的背后。那姑娘浑身是血,每一次梦到她,她都跟我说:‘净土出事了玄奘。佛祖一ri不归,净土一ri不安宁!’”

说到这里,玄奘似乎有些激动。他抓着聂风的袖子——若是正常情况下,他是不敢抓聂风的袖子,用力地摇着,说道:“你不知道,每一次做完这个梦,我就好伤心。看着她缓缓死去,看着她瞪大的眼睛,看着她那满脸的期望,我什么都不能做!”

他说着,又用力地摇了摇聂风的手,情绪失控地喊着:“我什么都不能做!”

“闭嘴!”

聂风看他眼睛都袖了,有些癫狂,而且满脸都是眼泪,连忙大吼一声。这倒不是他生气了,而是只有这样,玄奘才会醒来。

果然,聂风大吼一声之后,玄奘就猛地惊醒。

“啊——”

玄奘看着他抓住聂风的袖子的手,像是触电一样,连忙放开,跳了起来,然后连忙摆手:“对不起,客官!对不起,客官!”

他连说两声,然后跟聂风解释道:“这个梦,我从来都没跟别人讲过。不知道为什么,才第二次见你,就跟你说。”

“江流儿——”

就在聂风要说话的时候,楼下传来呼声,是客栈老板的声音。玄奘一听,浑身一激灵,连忙擦干净脸上的眼泪,整理了一下,跟聂风告罪一声,跑了下去。

“这个玄奘,莫非是天蝉子?”

聂风不切实际地想了一下,想着想着,噗的一声笑了。这个想法,让他自己都觉得好笑。首先,天蝉子是什么人?

那是【西游记】的人物,不是真实的。

然后——

“不对!”

聂风猛地一惊,突然觉得自己的思维,还是没有脱离从前,自言自语道:“连我跟秦始皇都可以穿越,那么天蝉子的存在,为什么就一下子否认?”

一想到这里,聂风就感觉世事奇妙起来。

假设,天蝉子是真的,玄奘就是天蝉子转世。那么,净土就是传说的雷音寺。那么从玄奘的表现来看,那投梦的女子,应该是受伤的观音。

一推下来,就是天蝉子转世后,净土彻底毁了,观音受伤快要死亡。

毁三观!

聂风不得不得出这么一个可笑的结论,但又不愿这是个错误的结论。他希望这是真的,至少,终于在这世上,找到跟他有关的东西了。

跟那个时代有关!

嬴政不算,那家伙,迟早要跟聂风决斗,没有一点亲切感!

聂风想了片刻,决定等晚上,去把玄奘坑走。反正,他的目的地就是净土,带上玄奘也不过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好歹,人家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好人。

“嗯,就这样决定了!”

聂风做好决定,又想起了那个光头,哎呀一声,拍了一下脑袋。他差一点忘记了这个家伙,跟玄奘谈了这么久,那光头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

唰——

聂风念头一转,连忙进入芥子之地。一进来,就听到那光头虚弱的叫唤声。心头暗道一声还好,聂风手指一点,把光头从信仰熔炉里取出。

“大哥,大爷,我错了,我错了还不成吗?”

光头一放出来,就趴在地上,大声地说着。聂风一看他,就知道,身躯已经完全恢复,不过,心灵之,已经留下永久的疤痕。

看他一边磕头,一边求饶,聂风心里也一阵快意。

“您老人家是要打劫,还是杀人玩儿啊?”光头差一点痛苦起来,“把我甩在这里,差点就死了。这是我所有的东西,给你,都给你!”

“嘿嘿!”

聂风干笑了一声,看着这个光头,显然是被吓得够呛,还有不少怨言。不过,他可不是为了打劫,想到这里,就立即板起脸,冷喝道:“混账,你敢跟本大爷这么说话?”

聂风这么一说,就把光头吓得直哆嗦。

不等光头回话,聂风继续喝道:“你给听着,本大爷不是低级的强盗!你这点东西,我看不上!我是要问你,净土罗盘听说过吗?”

“净土圣盘?”

光头跪在地上,浑身一哆嗦,问道:“大爷,你说的是净土圣盘!那东西,是无价之宝,梵星最重要的东西,怎么会在我的身上?”

他的话,就跟连珠炮一样,一发不可收拾:“早在几百年前,有一群人,从外界进来,盗取了净土圣盘,打死了上一任梵王。从那之后,净土圣盘,就不知道被现任梵王藏到哪里去了!这东西,你刮了我们,也没有用!”

“是这样啊!”

聂风略有失望,但想来也有一些道理。只是他,低估了净土罗盘的重要xing,还以为是什么地摊货。看来,还得去会一会那个什么梵王,他心里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