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杰哥儿,也为了自身性命着想,闵氏最终向唐五夫妇屈服了。

之后的日子,任凭唐五夫妇予取予求。

然而乍富之人的贪欲,又怎是闵氏所能想象到的,他们就如水蛭一般吸附在闵氏身上,唐五取她之身,唐五媳妇取二房家财,使得戴家二房最终落得连温饱都成了问题。

可这些闵氏怎么敢和孙氏说,就算孙氏以前对她千般好,身为戴家长妇,也不会容忍这种事情发生的。

到时候不光她性命不保,杰哥儿也肯定会被大房领走,以后是好是歹就全凭别人的恩赐了。

闵氏再傻,经过这些日子也看出来了。

唐五一家子就算恨不得把什么东西都搬走,也没开口跟她要过地契,这些多是因为惧怕戴显根和孙氏的缘故。所以只要她能继续苦熬下去,等到杰哥儿长大了,凭着家里八亩地,日子怎么也能过下去。

闵氏死活不说,孙氏弄不清其中缘故,可也没有释怀。

“怎么还在想那事儿?要不我去找唐五谈谈?”一身羊皮袄的戴显根走进门,看到孙氏歪在炕上想的入神,便出主意道。

孙氏一个激灵醒神,忙起身帮戴显根将羊皮帽放好,又把沾满尘土的羊皮袄脱下,才摇头道:“他但凡给你我一分面子,就不会这么明目张胆欺负二房,我想了又想,定是闵氏有什么把柄落在他们夫妇手里。”

“弟妹个妇道人家,又镇日不出门,能有什么把柄给他们捏?除非……”戴显根在石穹忙了一天,浑身酸疼,便由着孙氏给他擦脸洗手,之后便躺到炕头上,对孙氏说道。

“除非什么?”孙氏把洗脸水倒掉之后,再回来就发现戴显根已经睡过去了,拽过床厚被子给戴显根盖上,孙氏又去正间地往锅头里加了几把火,把炕烧到滚热给戴显根去乏。

之后孙氏便一直守着戴显根,看戴显根手上的老茧一层一层的,便有些心疼的给戴显根捏手,戴显根迷迷糊糊想着方才和孙氏的谈话,“除非弟妹做了对不起二弟的事”。

这话犹如醍醐灌顶敲醒了孙氏,她自来身正,根本没往这方面去想,如今一想再是不过了,怪不得闵氏抵死不说,这种事情闹出来,闵氏是一点活路都不会有的。

想明白其中关节,第二天过午,孙氏和戴显根便大张旗鼓赶着家里新买的牛车出了镇子。

“孩子爹,你说孙氏会不会发现了什么?她往日回来可都只住一两天就走的,这次竟住了这么多天……”唐家炕上,唐五媳妇心绪不宁的和唐五说。

“哪那么多事儿?这几日咱们可没去戴家二房,晚上我不回来了……”唐五毫不在意的说道,并起身下炕准备去闵氏那里看看。

唐五媳妇儿一个白眼,这人就犯贱,以前五六日不去闵氏那里也没见他如何,现在孙氏刚走,这人就猴急成这般样子,呸,看她改日怎么收拾闵氏那个狐狸精。

唐五这一去就到了晚间,搂着闵氏在西间好生睡了一觉醒来,见闵氏因前头情事之故,一张瓜子脸还带着不正常的红,便色心又起,把闵氏全身揉捏几遍后提枪入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