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伯父,您的大恩大德,小高没齿难忘。”高楚跪在地上给爹爹咳了三个响头,算是对他的报答。

月色当空照,星星挂满天,王府四周寂寥无声,格外清净。

杜少宇思念高楚,以至于夜不难眠,他走在昔日与高楚练剑的地方,只听一声叹息,内心既纠结,又悔恨。

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在等待扶桓的消息,他甚至都想过,若是高楚能回来,不管她做过什么,他都可以原谅她。

过了许久隐约听到扶桓的声音,“王爷……”扶桓和锦程兵分两路已到深夜才赶回来,扶桓一进门便看到杜少宇望着天上的明月,就知道定是又在思念王妃。

杜少宇听见扶桓的声音无比的兴奋,“怎么样,找到王妃了吗?”

扶桓摇了摇头,“城里城外都找了,告示也都贴了,仍然发现王妃的踪迹,但是可以断定,王妃此时一定不在安城了。”

“王爷,依卑职看,王妃就是想故意躲着您,要不然这满城的告示,她不可能看不见啊!我劝您还是不要找了吧!”锦程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胆子,只因为杜少宇在外奔波一天也没落个好处,心里委实憋屈,说话压根不经过大脑,明显是找骂的节奏。

“大胆。”杜少宇火冒三丈,两只眼睛凶狠有力,像是要把锦程手撕了一般,没有立刻拔出扶桓身上佩戴的剑,已经是对他最大的仁慈。

锦程吓得连忙跪在地上磕头求饶,“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小的不敢了,小的再也不敢说了。”

“扶桓,你该替锦程总管好好管管这张嘴了。没有本王的允许,不能停。”杜少宇将今日的怒火全部撒在锦程身上,也算是解了心头之气了。

“锦程总管,得罪了。”扶桓起初并不想用太大力,但杜少宇不肯罢休,执意让锦程受这份罪。

“扶桓,你是不是想以身作则,让本王告诉你如何掌嘴?”杜少宇见扶桓有意维护锦程,心中怒火更是油然而生,越烧越旺。

“扶桓不敢。”杜少宇话音刚落,扶桓便加快速度和力度,打的锦程嗷嗷直叫,虽是黑夜,但明显看出锦程脸上大块大块红肿的痕迹。

锦程被打的说话也说不清楚,只一个劲的嚷嚷着,“王爷,饶命啊!呜呜呜……”

若水听见锦程大叫,迅速赶来劝说杜少宇,“表哥,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大动肝火。”

“想必是本王平日里太娇纵他们,连自己的身份都快忘记了,本王的事也想管一管,若是本王再晚回来一阵子,王府岂不是还没有我栖身之处了。”杜少宇对若水的态度还算比较柔和,只因他从不对女人动怒,动手。

“表哥说的是哪里的话,即便是表哥征战一年未归,这王府除了您谁还敢胆大妄为称自己为王爷呢。”

若水看了锦程一眼,尤为可怜,继续说道,“锦程总管纵使有顶撞表哥之过,表哥您大人有大量,就看在他与扶桓在外奔波了一天,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饶了他们吧,如今天色已晚,明日还要继续寻找,表哥总不能让他们跪在这里一晚上吧!”

若水见杜少宇无动于衷,着急的说,“这该惩罚也惩罚了,想必王爷今日也累了,不如回房间歇一歇,让他们回去悔过一番,日后定不敢再说王妃的不是。”

杜少宇缓缓的转过身来,“本王今日暂且饶你一条狗命,若是再让本王听见此类有辱王妃的话,本王就让你知道王府的新规矩。扶桓,停下。”杜少宇拂袖而去。

扶桓见杜少宇走后这才松懈了一口气,甩动着两只手臂,嘴里嘀咕着,“酸死我了。”随后指着锦程嚷嚷到,“都怪你,瞎说什么,害我一起受罚。”

锦程红肿的脸已经说不出来话,看似十分委屈,“啊啊啊……”大叫,想必有苦难言。

“行了扶桓,你看锦总管如今都这般模样,就不要再怪他了,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今日,你辛苦了。”若水娇羞般模样安慰扶桓,扶桓不好再说什么,便起身回去,嘱咐若水,“你也早点睡吧!”

若水见扶桓走后,在锦程耳边小声埋怨到,“你怎么会愚蠢到触碰王爷底线,若是再有下一次,我很难保证王爷他不杀你。”若水气不过,丢下锦程一人离去。

锦程想说些什么,但嘴角动弹不得,让他十分委屈,只好拖鞋这红肿的脸回了房间。

杜少宇躺在床上一晚上都没休息,眼睛睁到翌日天微亮,大概是思念高楚,再加心怀愧疚,害怕他独自一人在外会遇到什么危险,然而此时方才有了一丝睡意。

杜少宇闭上眼睛没多久,门外便传来扶桓的敲门声,“王爷,您起床了吗?”

杜少宇迅速睁开眼睛,披了件外套,打开房门,愤怒的说,“本王说过,一天没见到王妃的人,你们就给本王找,什么时候找到,什么时候来通知本王。”

杜少宇一气之下重重的关上了门,靠在门前。

“王,王爷,扶桓是来通知您今日是四王爷登基大典,让您早点过去。”扶桓委实委屈,找你高楚消失,就连同杜少宇昔日的好脾气也一同消失了。

杜少宇这才打开门,依然十分不满,“本王让你让你早点告诉我,你为何现在才告诉我?”

“我我我。”扶桓实属无奈。

杜少宇还没等扶桓说完,便关上了门,里面传来一声,“还不快去备马车。”

“哦哦哦!”扶桓撒腿就跑,丝毫不敢有一刻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