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宇等这一刻已经许久了,时隔三年她们终于能够回到昔日住的婚房,而且这一次高楚心甘情愿,一点也没有抗拒。

今夜月光明媚,微风徐徐。婚房内炙热的气息,透过窗户内外交替,二人脸上泛着红晕,不自觉的发出令人心旷神怡般的声音,外有知了伴奏。这一夜,该多么耐人寻味。

翌日,太阳冉冉上升,耀眼的光芒透过窗户照在杜少宇和高楚的身上,掠过眼睛时,高楚下意识的躲了一下。此时的她才完全惊醒,见一旁的杜少宇还在熟睡,她悄悄的穿上衣服,准备去看看函萧。

哪想她刚一下床,一只手连带着身子,全都被杜少宇又拽到床上,杜少宇赤裸着身子,半搭着被,起了半个身子,睡眼惺忪的按住高楚的手。

湿润的嘴唇紧贴高楚耳畔,发出阵阵富有磁性的声音,“起这么早,你要干嘛?”

高楚最害怕痒,她只觉得耳边一阵瘙痒,立刻用手推开杜少宇的脑袋,撇开他的脸,“太阳都晒屁股了,快起来,我要去看看函萧。”

“昨晚我都吩咐好了,你放心罢了。”杜少宇向来细心谨慎,昨晚便叮嘱扶桓和云来早上要照顾函萧。

起初扶桓还一脸震惊,后来心里夸赞杜少宇一番,总算是聪明点了。

杜少宇没等高楚反应过来,那温热的唇立刻贴在高楚脸颊,高楚没办法拒绝,一切又顺理成章的发生着。

眼看日上三竿,杜少宇和高楚还未起床,扶桓着急的在门外等候,但是这个时候,扶桓哪敢去打扰杜少宇。昨天就因为一个梦,都能让杜少宇恼火,可想而知,高楚在杜少宇心中的地位得有多高。

若不是扶桓跑去像高楚告状,他还被蒙在鼓里,好在没突然闯进去,不然杜少宇菲打死他不可。

可是眼下有重要的事禀告,他到底该不该敲门?扶桓在门前转来转去,一直在等杜少宇醒来。

其实杜少宇早就醒了,只不过身子有些疲惫,懒得动弹,看着高楚睡觉也是一种幸福。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般看过自己的王妃,这么一看,心里踏实了许多。他的指尖在高楚脸上轻轻掠过,生怕惊醒高楚,但却有种亲吻她脸颊的冲动,不过他们都已经精疲力竭,想让高楚好好休息。

杜少宇不经意往外一撇,之见一个人影在外面晃晃悠悠,看着身形,他就知道是扶桓。

杜少宇小心翼翼的起床,披了件外套,轻轻开了门。

扶桓见到杜少宇总算是出来了,他着急的拉走杜少宇,“王爷,你可算是起来了。皇上招见您和王妃进宫。”

“什么事?”杜少宇一上午的雅致,被扶桓这么一说,消退了许多,心弦再次紧绷,他担心的事还是要发生了。

“国相染上瘟疫了,不知是谁泄露了消息说王妃的血液能够控制瘟疫,现在皇上和国相都要用王妃的血做药引。”扶桓眉宇间紧凑,他知道这事一旦说出来,可能杜少宇在一气之下会把他打死。

扶桓明显的看出杜少宇脸色瞬间黑出一片天际。

“即便是皇上,也不能滥用皇权。好生照看王妃,本王去皇宫一趟。”杜少宇回到房间,换了件衣裳,临走之前见高楚睡得安详,心里踏实了许多。

皇宫内,大殿中,苏家父子早已在此等候。苏灿见到杜少宇,心怀愧疚,他知道杜少宇是为了高楚的事而来,但这件事并非苏家父子说出的。

杜少宇与苏家父子相交半个月之久,对他们的为人很是信任,他不相信苏家父子为了名誉,钱财会不顾高楚的生命。

“大王爷,你总算是来了!”杜亦枫往外看了看,“怎么王妃没和您一起来啊!”

“王妃身体不适,正在王府休息,不知皇上招见臣和夫人所谓何事?”杜少宇故作不知,脸色惯常冷漠。

戴站在一旁气的脸色铁青,怎么说他的父亲也是他唯一的靠山,若是如今连她的父亲都死了,那她的地位可就真的不保了。

“如今国相病危,听闻王妃的血液可作为药引,医治瘟疫之症,并且已经医治好小王爷,今日请王爷前来就是想与王爷商讨,借王妃的鲜血一用,不知王爷……”戴站言语冷漠,放不下姿态,对高楚的恨挤压在心里很久,无法消退,这一次若是她能得到高楚,必定放干她的血。

“不行。”杜少宇还在等戴站说完,便着急打断,“王妃前几日不慎甩入湖中,又为函萧流出许多鲜血,如今身子虚弱,经不起这等摧残。”

“王爷的意思是不肯借喽?”戴站越发生气,连说话的语气都带着颤抖。

“皇后娘娘,老夫现在正在研制缓解瘟疫之症,如今过了半个月之久,加上那晚研究过王妃的血液,提取出一些有用的素材,相信不久便可以给大家用。”苏盛为了帮助高楚,只能如此说,一旦让她放弃打消高楚的念头,高楚才能有生存的希望。

“不久是多久?难道还让我父亲等你不成?”戴站怒视苏盛,心中的怒火难以消磨。

苏灿上前两步,不慌不忙的说,“如果不是娘娘违背皇上的旨意,私藏染上瘟疫的国相,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想必今日国相已经安然无恙了。”

“你,苏灿你胡说八道。”戴站蠢到一定地步,苏家父子是医生,怎么可能不知道国相患病许久,她简直是自欺欺人。

“皇后娘娘可能是忘了我们父子也是学医之人,国相送来时,就已经病危,如今即便是用王妃的血做药引,想必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苏盛和苏灿一唱一和的丝毫不给戴站面子。

戴站气的嘴角抽了抽,说不出话,只好找杜亦枫求救。

“亦枫,你看在国相是臣妾父亲的份上,救救他吧!”

杜亦枫脸色铁青,她早就知道戴站所作所为,只不过一直没揭穿罢了,正好借此机会拿到高楚的血做药引,但没想到戴站最后把国相交给苏盛,这么一来,计划全都被戴站毁了。

“你好大的胆子,朕不是早就说过,不许私藏染上瘟疫之人,对了,小王爷的事我还没找你算呢。”杜亦枫本来在怒斥戴站,却突然转向杜少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