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少宇竟忘了这件事,“启禀皇上,函萧染上瘟疫之时,臣还在皇宫,并不知情,王妃乃一女子,何况太医都在皇宫,她更不知函萧身患何症,所谓不知者无罪,请皇上开恩。”

“皇上,瘟疫之症都满大街贴了,她们怎么可能不知,这明显就是不想交出来。”戴站激动无比,在大殿肆意喧哗。

“行了,劳烦王爷回去告诉王妃,朕只需她的一碗血做药引便可。日后王妃想要什么,只要提出来,朕都会答应。国相好歹是朕的丈人,不可见死不救,你说是不是?”杜亦枫降低了声音,笑的很谄媚,他的言外之意就是他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由不得她。

戴站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皇上,一碗血下去,王妃会没命的。”苏灿激动的说。

“皇上,命是王妃自己的,她有权利支配她的身体,如果你们强行逼迫她,我第一个不愿意。”杜少宇早会想到杜亦枫的心思,他临危不乱,直面杜亦枫。

杜亦枫冷笑,怒火冲天,“朕知道你爱妻心切,但朕的命加上国相得命还有整个安城的黎明百姓的命,难道还不如一个女子?”

“当初皇上执意修建皇陵之时,怎么没考虑到天下人的安危?百姓流离失所之时,皇上您又在何处?怎么,如今天下人包括皇上您需要一个弱女子救助,那您告诉臣,这弱女子依何身份救天下人。”杜少宇怒甩衣袖,愤愤不平。

杜亦枫贵为皇上,可却从来没做过皇上该做的事,最近一个月里忙于朝政,也是因为和苏盛有过承诺,如果不然,他又怎么会,遵守约定。

“朕当时年少轻狂,不懂打理朝政,做了很多错事,如今懂得悔改,倍感惋惜,正因为如此,不能让王妃与朕犯下相同的过错。”

“王妃没有犯错,因为天下不是她的。”杜少宇越大越冷漠,他好不容易才能和高楚重归于好,这次无论如何也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皇上,王妃确实不宜再提鲜血,否则性命不保,还请皇上三思。”苏灿恳切的求饶。

“苏盛将军,你有何高见?但说无妨。”杜亦枫把矛头只向苏盛。

“臣会尽快研制缓解瘟疫之良药,只不过需要一些时日。我儿说的对,王妃乃一届女流,身子虚弱,不宜过度伤身。”苏盛向来对杜亦枫恭恭敬敬,存敬畏之心。

“可是我父亲危在旦夕,岂能再拖?”戴站扬言,“难道堂堂国相还不如一女子重要?”

“女子?三年前的那场大战,如果没有这位女子,我等将沦为敌人的奴隶,可是谁为位女子考虑过,她向来不争不抢,安分守己,可却偏偏有歹人相逼,东躲西藏,三年了,他终于能回到我身边,又要被你们这般折磨。哼,你们口中的女子,与国相相比,到底谁更有价值,还需要我一一解说吗?”

杜少宇双眼猩红,为高楚感到不平。

杜亦枫站起身,“罢了,王妃是安城的功臣,自然不能怠慢,此事到此为止。苏盛,后面的事就交给你了。”

“皇上……”戴站如今祈求也于事无补,只能接受。

“臣遵旨。”苏盛颇为满意。

戴站双眼迷离,嘴角扯了扯,恨透了杜少宇和高楚。她暗自发誓,定要让高楚死无葬身之地。

杜少宇一出宫,他与皇上和皇后斗智斗勇的消息很快传遍整个皇宫,甚至连宫中的妃子都对他的勇气所钦佩,个个想着对他投怀送抱。

宫中有一嫔妃,名曰舞蒂,是一名大臣的女儿,长得秀外慧中,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颇讨人喜欢,但杜亦枫对她却提不起兴趣,因此一次也没宠幸过她。

今日听闻杜少宇等诸多大臣来皇宫商讨大事,便想来见一见,这人人口中称赞的大王爷究竟生的何模样,果然见了杜少宇一眼,便对她一见倾心,一发不可收拾。

舞蒂的丫鬟,小兰,与主子一心,二人情同姐妹,很小时便在一起,因此舞蒂有什么事都会告诉她。

的亏杜亦枫不喜欢舞蒂,因此不会让戴站起疑心。

舞蒂用手帕写了一段话,让小兰送给杜少宇,但她并没有想拆散杜少宇的家庭,只想与杜少宇成为朋友,她便知足。

杜少宇回到府中时,高楚正带着函萧在院中散步,函萧许久未出来走动,身子过于虚弱,这一出来吸收阳光,便好的许多。

“函萧,今日感觉如何?”杜少宇蹲下身子,笑到。

“好多了,这几日多亏娘亲和爹爹照顾,我都快好了。”函萧伸展手臂,拥抱杜少宇,杜少宇倍感欣慰。

杜少宇见高楚手臂的纱布与昨天一样,便很是气愤,“今天换药了么?”杜少宇知道高楚一定又忘记换手臂上的药。

“我,我醒来时就去看函萧了……”高楚支支吾吾,明明答应过杜少宇要及时换药的。

“扶桓,照顾函萧。”杜少宇没等高楚说完,拉着她的另一只手臂,进了房间,杜少宇关上门,空气中瞬间变得炙热。

“说了多少遍,你都记不住。换药的事岂能耽搁?”杜少宇把药箱拿到高楚身边,小心翼翼的替她拆了纱布,那伤口还未完全缝合,还会有鲜血流淌出来。

“你今日去皇宫有何事?”

高楚好奇的问。

杜少宇只顾着帮高楚擦拭伤口,“有些疼,你忍着点。”

高楚痛苦的表情,难以言喻,这哪里是有些疼,这是很疼好不好。

杜少宇清理完高楚的伤口,轻轻的吹了吹,这让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高楚时,也带她来了王府,那时还被莜兰撞见,闹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