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与姑姑因为亲生母亲的原因尚可说得过去,可是宁静,她对自己的恨是不是来的太莫名其妙。当然,她现在无暇去分析宁静的心理,只是试着慢慢撑起身子。

尽管她浑身上下只有一套内衣,她也站起来与她比肩。虽然她的个子是比宁静矮了一点点,并不想弱半分气势。而宁静最痛恨的就是她现在这副模样,明明自己那样恨,看得那样重的东西,她总是露出这样无所谓的笑,到底装给谁看?

宁静眼眸眯着暗沉,上前又去拽她的头发。不想近身的同时,身子却被她使出来的力气撞到柜子上,脚踩到了地上的咖啡杯碎玻璃上,随即感到脖颈刺痛。

她一惊,当意识到时,乔子晴握在手里沾血的玻璃碎片已经划上她的肌肤,虽然并没有深入,却让她感觉到了威胁。

她努力地想要摆脱,乔子晴此时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压得她半点动弹不得。更何况颈间的尖锐的玻璃片,仿佛随时都会要了她的命。

“宁静,尤岄让你上来,不是杀我的吧?”乔子晴问。

宁静闻言,眼睛转动了下,想到小钟的吩咐,有些微慌。

乔子晴将她的反应收在眼底,便知道欧打自己是她的自作主张。

“这里什么地方?”乔子晴问,声音沉沉,那气势完全没有刚刚挨打的平和和温驯。

宁静被想被她震慑住,她反问:“你以为我会回答?”

“那我拉着你垫背如何?”乔子晴问,手里的玻璃片又往她脖间的肌肤扎进去一些。

血有涌出来的感觉,虽然没有切到动脉,也足够宁静害怕。那么狼狈娇小的乔子晴,此时却制住了比她高出一些,也相对结实的宁静。

“你如果敢动我,尤少会杀了你的。”宁静说,努力寻找可以威胁住她的靠山。

“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乔子晴重复。

她浑身都是伤,已经不在乎玻璃片扎进掌心里会不会多一点伤口。相反,对于完好的宁静来说,一点点伤害,尤其是脖颈间的威胁才更恐惧。

深恐自己下一秒,就真会被结束生命。

“庆平山。”宁静乖乖回答,虽然尾音里犹有不甘。

“带我出去。”乔子晴提出要求。

“不可能。”宁静想都没想便拒绝。

乔子晴又威胁地将手里的玻璃片往她肌肤里扎了扎,她害怕地闭上眼睛,已经完全软下来:“真的不可能,尤少的人都在外面,他们不可能因为我而放你走。”

总算,她有自知之明。

乔子晴在心里衡量过,也知道她说的是实话。目光沉了沉,说:“把衣服脱下来。”

就算不能逃脱,她总不能一直这样赤身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