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感同身受,所以她急于让他看到安然无恙的自己。

“古少既然能找到这里,自然会想办法救你,古少奶奶急什么?”驾驶座的方向,尤岄的声音在她手掌拍打车窗的声音夹杂下传过来。

乔子晴动作停止,终于理智了一点。转头,看着尤岄坐驾驶座看着她,唇角勾着抹坏坏的笑。那样的笑,仿佛在算计或计划什么阴谋一样,让她心底下沉。

她不再说话,只是戒备地看着他。她现在不担心自己会经历什么,反而更担心的是古钧天,他会不会为了自己落入尤岄的圈套。

这时前面的车子顺着别墅外延伸的柏油路开出去,须臾,尤岄的车子才发动,车子如离弦的箭般急驰。

第一辆车子是子良开的,最后一辆是小钟。院子里聚集的人不多,可是三辆车注定载不走所有人。开车走的不一定能逃生,留下的也未必会丧命。但是机会,还是机会,只给了他们三个人。

因为他们三个,绝不是那种会在监狱里困一辈子的人。

前两辆车子驶出去时,别墅里先后奔出两名女子。

“尤少,尤少,不要抛下我们。”

“尤少!”

她们奔向还停在草坪边的唯一车辆,仿佛让它带离自己才会带来生的希望。然而她们没有机会靠近,就被其它人按在地上。

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最后一辆车子离开别墅,消失在那条窄小的,向外延伸的路。

两个女人被松开时披头散发,仿佛已经用尽的所有的力气。她们总是不甘,所以才会千方百计地跟随,却仍然摆脱不了被丢下的命运。

宁静跌在地上,仰面,满脸的泪水。

而那些留下来的男人,仍站在那样,如山上的林木一样屹立,面色凝重,却不悔。

相比起宁静的渴望离去,乔子晴当然不可能愿意走,却不得不与尤岄坐在同一辆车里。连部队都惊动的阵势,可是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就是在顾及乔子晴的安危。

换言之,她是尤岄的护身符。

沿着别墅伸向外面的柏油路,分叉有三条路,他选了中间一条。沿着蜿蜒的山道而下,车子的左侧便是悬空的山壑,连护栏都没有装。

他却像不要命似的,用娴熟的手法开着车子,除了拐弯时稍稍减速,胎轮在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以及火花,乔子晴看着窗外就像是绿色的屏障。

绿色,分不清树木、花草、山壑,那车子几乎离地一般,仿佛奔着死亡而去。就在乔子晴绝望的时候,前方路中央突然出现一抹刺目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