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转向周氏冷声道:“我知你不喜潇潇,可我跟明彰一般,只认她这个儿媳妇儿,你刚说,有你一天她休想进我许家门是吗,那好,我先休了你。”

“你……”周氏脸色白了白,终软下来不说话了,许士昌这才对明彰道:“你只管去寻潇潇,当年给你们定亲的是我,爹没应,潇潇永远是许家的媳妇儿,我听说她爹得了肺病,京里头好郎中多,爹琢磨着,是不是她父女进京瞧病去了,你也别在家耽搁了,这就起程回京,如今你中了状元,门路多,在京里好好找找,我料着她父女必在京城。”

明彰连口茶都没吃,莫转头回了京,刚回京就接着王钰的贴儿,说风雅居给他摆了接风宴,明彰本欲辞,却想王家久居京城,人脉门路自是通达,自己正可借机劳烦他帮忙寻人。

惦记这个念头,便来赴宴,进了门便托付了王钰,王钰见他神色焦急,不免打趣道:“人都说状元郎是个八风不动的冷面郎君,今儿才知道,原来也知道着急,待愚兄猜猜,明彰寻的莫不是你心上的佳人吗?”

明彰脸色一暗道:“也不瞒王兄,寻的是明彰未过门的妻子。”

王钰愣了一下,心说怪不得听人说状元郎推拒了九公主的青睐,原来早有未婚妻了,却不知这未婚妻怎会不见,见明彰不提,王钰也不好问,两人挽着手入席吃酒。

明彰这来回赶路,本就乏累已极,心里又有愁绪,略吃了几杯酒便有些醉意,趁着出外净手的空儿,在风雅居后头的花园里散散酒,风雅居的园子不大,却很是精致,边儿上数竿翠竹掩映着两间精舍,一阵风过,竹叶簌簌而动,颇有意境。

明彰信步踱了过去,离得近了,见那翠竹杆儿上斑斑泪痕,竟是湘妃竹,不由想起潇潇来,梅兰竹菊四君子,潇潇最喜竹,她说竹子有骨有节,中空外直,若人如此,才当得君子二字,只如今她在哪儿呢,自己竟如此糊涂,不知她已遭了大难,还埋怨她不给自己写信。

想着,不由抚着竹子喃喃的道:“潇潇你到底在哪儿呢?”明彰的话音刚落,就从精舍里传来一阵唔唔声儿。

郭大宝还不算太傻,给宝柱那一下顶的,虽没残废,今儿是什么事儿也干不成了,不敢把时潇带回府,也不能搁在外头,想来想去,想起了他表哥的风雅居,琢磨把人藏在哪儿,岂不最妥当。

王钰今儿摆宴,哪有功夫打点他,一听他说搁个物件在这儿,明儿来取,也没细问,前头正操持着摆宴席,就让他放到了园子的精舍里,再也没想到,郭大宝说的物件是个活生生的大姑娘,更加想不到,这位姑娘就是明彰托他寻的未婚妻,更是叶驰要找的媳妇儿。

明彰也没想到会有这番惊喜,听见像个人声,便过去推开精舍的门走了进去,一进精舍正好跟拼命挣扎的时潇对个正着。

那一瞬两人竟傻愣在当场,明彰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想了千万遍的人儿就在眼前,时潇更几疑是在做梦,若不是梦里,怎会见到明彰,她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的人。

愣了一会儿,明彰先回过神来,忙上前给她解开绳子,拿掉嘴里堵的布,仔仔细细端详她半晌,然后一把把她抱在怀里:“潇潇,我终于找到你了,终于找到你了,你不知道我多怕,怕找不见你,怕你受委屈,怕你有什么事儿,你要是真出了事,让明彰怎么活,我的潇潇……”

叶驰进来的时候,就看到的这副情景,许明彰抱着他媳妇儿,抱的那个紧啊,他都没这么抱过他媳妇儿呢,一怒之下,上来就夺人。

明彰下意识一转身把时潇护在自己身后对上来人,才发现是定亲王府的小王爷叶驰,明彰不由道:“小王爷,你怎么在这儿?”

叶驰给他挡住,活嚼了他的心都有,哪管他是谁,冷声道:“让开,别挡着我找我媳妇儿。”

王钰跟封锦城对视一眼,知道坏事儿了,刚进来的时候可瞧的真真儿,明彰抱着时丫头那个激动兴奋的劲儿,就跟拣着个失而复得的宝贝似的。

王钰心里暗叫遭,一个是不知郭大宝那混蛋竟藏了个人在他这儿,更麻烦的是,这人弄不好就是明彰托付自己找的未婚妻吧,更更坏事儿的时,还牵连上叶驰,今儿这事儿怎么善了……

作者有话要说:给儿子吵了半宿,什么事都没干成的叶总裁,今天一进叶氏大楼就拉响了警报,基本上凡是叶氏的员工,现在都学会了,趋利避害,看着叶总的脸色行事,尤其那些天天都要跟叶总见面的高管们,一见叶总的脸一黑,腿肚子都打转,叶总那完全就是一情绪化的老总,不爽了就往死里头搞她们,这个不爽的周期,日子长了,这些精英们也慢慢总结出了规律,以前是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后来叶氏总裁夫人的生理期基本就成了公开的秘密,叶氏的精英们也终于明白,叶总不爽从来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欲求不满,而这对叶总来说比失去一个上亿的订单还严重,所以叶氏今儿风声鹤唳,人人自危,所以当咱们总裁夫人走进叶氏大楼的时候,各位高管,包括门口看门的保安,都恨不能冲过来抱着时潇哭,太感动了,一个个那小眼神盯着时潇,时潇差点儿以为自己是奥特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