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显然已经有人禀告过北昭大王,清河郡主之事的来龙去脉。霍西云刚要回答,却听一旁的千叶道:“清河郡主许是……癔症了。”

&nb宸司扫了千叶几眼,却对虢华夫人道:“这就是王姐新收入府中的?”他一边说一边又打量千叶一会儿,才道:“这回这个确实不凡。”

&nb虢华夫人对千叶道:“你胡说什么呢?”

&nb千叶一脸诚恳,“回夫人,我没胡说,只是事发之时,我就在霍郡王与清河郡主跟前,看见了整个事情的始末,很怕大王会误会霍郡王,所以才开口的。”

&nb宸司接话道:“你说九玉是得了癔症?这话有何根据吗?”

&nb“有啊,大王。”千叶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似乎很愿意回复宸司的问询,“当时的情况十分诡异,清河郡主就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她情绪激动无法自控,不断撕扯自己的衣物,而且不停疾呼,仿佛遇到了什么很吓人的危险,表现得相当恐惧,还说什么身上有东西咬她,要吸她的血!”

&nb宸司面色阴沉一下,他看了眼微微蹙眉的霍西云,“西云,他说的这些,你看见了、听到了?”

&nb千叶所说似乎并无不妥,于是霍西云点点头,“的确,九玉是有这么说。”

&nb千叶闻言一脸邀功的模样,“大王,您看我说得没错吧,一个人突然间性情大变,那必然是癔症了,而且……”

&nb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住,引得宸司唇角微抿,“而且如何?”

&nb千叶神神秘秘道:“当时阴风阵阵的,吹得人身上发冷,此刻想来莫不是有什么脏东西?府中……”

&nb“够了!”虢华夫人忽然喝道:“在大王面前,怎可如此胡言乱语、危言耸听!”

&nb千叶一脸委屈,“夫人,我没胡说……”

&nb宸司笑了笑,虽然那笑看起来很是阴沉,“王姐莫慌!即使这府中真有什么脏东西作祟,有孤王在,料想它们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来。”

&nb“大王所言甚是。”

&nb他们二人,是姐弟,也是君臣。他们彼此试探,打着哑谜,说着彼此才能听得懂的话。千叶一眼望过去,只觉得他们面貌或有相似之处,只可惜神情迥异,总是要分道扬镳的。想到这,他无声勾了勾唇角。

&nb清河郡主还是被北昭大王打发人送回去了,她那个状况显然是参加不了晚上的宴席了,而且今日之事有心人已经传得很难听了,以清河郡主那个脾气,就算是醒来,恐怕也要当场发飙,要真是那样,虢华夫人的芳诞喜宴估计就要彻底被搅乱了。

&nb清河郡主都走了,莫朝云才知道了这件事。她听晏公子说了来龙去脉,就觉得此事定与千叶有关。

&nb找了几个院子,终于见到了四处闲晃的他。千叶见到她,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照顾明渊太子吗?”

&nb“听说清河郡主出了事情,不会是你干的吧?”

&nb千叶挑挑眉,“你真的关心清河郡主?还是借清河郡主去问另外一个人?”

&nb莫朝云气道:“果然是你!你干嘛去招惹他们啊?我们自己的任务都够烦心了,你还要没事找事!”

&nb“你急什么?”千叶不咸不淡道:“他来了,我和他聊了几句……”

&nb他故意停下来,果然莫朝云的眉毛便有竖起来的趋势,“你千万别胡说啊!”

&nb千叶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在胡说,而不是为你牵线搭桥?”

&nb莫朝云气呼呼猛推了他一记,“我用你哦!”

&nb千叶揉了揉胸口,“亏我在霍西云面前将你夸得温婉大方,看来你没说错,我真的是在胡说。”

&nb“你讨厌!”

&nb“好了,白日里你别在府中晃荡,我还不希望你过早与他碰到。”千叶正色道:“不过晚间你来宴席间伺候酒水。”

&nb莫朝云不满道:“我为什么要伺候酒水?”

&nb“不然呢?你还有别的身份可以选?”千叶哼了一声,“某王爷的侍妾还是席间表演的舞娘,又或者虢华夫人的男宠?”

&nb似乎想合理的出现在宴席间,也确实没有旁的法子了。莫朝云扁扁嘴,“好嘛,不过你能不能给我换张脸?”

&nb“换张脸我要怎么向夫人解释你的身份?”

&nb“那我顶着原来的脸,去席间伺候酒水,夫人就不会觉得奇怪了吗?”

&nb千叶理所当然道:“我们现在做什么,夫人都不会怀疑了。因为木已成舟,她用了我们,就只能相信到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