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若清风,又似乎夹杂着若有若无颓然,娇娘把脸颊放他心口,感受着他心脏跳动,突然觉得,他们似乎一样悲哀。

“大爷,若是我一直对你好,你会一直对我好吗?我就只有你罢了。”她抽抽鼻子,红着眼眶哽咽。

“你会吗?会一直我身边,不论我是贫穷还是富贵。”凤移花嘘了一声捂住娇娘嘴,并不要她回答,“我会看,你不用回答。说出来话,冠冕堂皇,锦上添花,可那又有何用。少年夫妻尚且如此,何况别人。”

“你就感受不到我对你情意吗?!你到底有没有心!”娇娘猛坐起来,哭红眼睛满是哀伤。

这是令她首次心动男子,却不是她能够肆无忌惮心去爱男子,若彻底沦陷那将是她万劫不复。

从和他相处种种迹象里,她大胆猜测,这个男子为何会对她有那些与众不同,他,究竟想要什么?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他那场情,事,想起看见他那一瞬怦然心动,想起因为情动而他面前那些手足无措和依赖,那时候自己,眼睛里就真只有他罢了,举手投足,一言一行就像个陷入热恋少女那样天真呆滞,是不是就是因为自己那样真心对待他,所以他才会回报给她一丁点真心。

这个男人,一点亏也不肯吃,若想得到他全心爱护,那么必得她自己也付出真心。

她不否认自己喜欢他,开始那几天是真陷了进去,可随着秦姨娘、柳姨娘到来,她也认清了事实,这个男人可以喜欢,却不能爱。而喜欢他,是她得到特殊待遇,独霸宠爱秘密武器。

喜欢他竟然成了她得以生存武器,何其悲哀和讽刺。

真真假假,迷惑得了自己才能迷惑得了别人。

她像个入戏而不能自拔可怜虫,现实和虚幻早已分不清,时时刻刻粉墨登场,提醒自己要继续喜欢他,就像初见到他时样子,眼睛里看他就只有他。

凤移花抱着她,一点点吻去她脸上泪珠,只给予了一句令她崩溃话,“我知道。”

清清淡淡一句“我知道。”却足以摧毁她。

哭声消失了,只余她脸上惨淡笑。

她投入他怀抱,要吓死了去,不知他知道是哪些,只希望这个男人不是成了精狐狸,她是真真喜欢他,没有掺假。

“娇娘。”他吻着她耳朵,感受着从她身上传来香甜味儿,“我允许你继续喜欢我。”

好霸道回复,只要别人你身后追逐,那么你呢,可曾有一天会回头看一眼。

“嗯。”泪落入雨,她只能柔柔弱弱点头,得到这样回复就像得到了上天恩赐,要放入心口里保存。

“另外,爷要告诉你一声,除非我死,不然,你别想脱离我。往后也不要试探了,除非你真是只梅花精,有法力忽悠人,不然,你户籍永远我名下,哪里也跑不了,明白吗?嗯?”

娇娘蓦地咬住他耳朵,只觉得自己已忍到了极限。

他却笑好不开怀,将她放到被丛里,掰开其双腿勾自己劲腰两侧,大手往下伸,那花豆上轻拢慢捻,不下一会儿工夫便闹得她脸红心跳,气喘吁吁,“生个儿子,让你安心。爷会努力耕耘,可不要晕过去才好。”

“不行,你今夜要去那边。”娇娘扭动腰肢不让他得逞,咬牙启齿道:“既然老人家都派了人来盯着你,那我也没法子,你去便去,明日早上上朝点卯之前必要过来看我,我有话问你,答不答应?”

“小霸道鬼,答应你便是。与其想那些有没,不若天没黑之前努力将爷榨干,软了家伙,爷就算去了也不能做什么不是。”

娇娘摇摇自己肿大白萝卜似得手掌,翘着腿儿踢他屁股,“你忍心折腾伤患,也忒没良心了。”

凤移花亲亲她朱红小嘴,脸埋入她脖颈,趴她身上过了好半响才闷闷,模模糊糊道:“再等等,再等等。”

这话娇娘听来可不是劝自己,倒像是他自己给自己打气。

嫡庶,天壤之别。凤移花处境似乎也不容乐观。

这个男人不知能带着她走到哪一步。

他比她想还要固执,似乎从见着了自己对他情动之后,他就把她拉上了背,无论他将走向天堂还是地狱,她都是垫背那个。

他是溺水孤狼,而她成为了黏他头顶无家可归断了翅膀鸟雀。

孤狼可以被水围困,可以狼狈,可以死亡,然而对付这只可怜鸟雀上他却享有优先处决权,但凡发现这供给他解闷打发寂寞鸟雀要背叛逃离时,一爪子扑下来便弄死了它。

脑浆迸裂,鲜血淋漓。

被折腾晕晕沉沉之际,她只想骂他,变态!

可是登上那欢愉巅峰时,她又感激他,若非有他水里支撑着,她从天上掉下来时便早已溺水死亡。

周围是漆黑,森林里枯藤老树,血色月光里张牙舞爪,嘶鸣惨烈兽吼山峦起伏中响彻,水里有蛇和鳄鱼伺机捕猎,岸边有鬣狗、秃鹰等着蚕食腐烂血肉,她吓浑身发抖,只能躲他乱糟糟头发里搭巢,可能了此残生吗?

作者有话要说:难道是某山太勤缘故?

花花,花花乃们哪里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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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么清水依梦菇凉,爱你。

*d^_^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