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老太太请安。”大太太笑道。

老太太面上的笑容淡了淡,直接道:“红雀,搬个绣墩出来给你们大太太坐。”

“多谢老太太。”大太太笑道。

“你来我这里可是有事儿?”老太太睨着大太太道。

“瞧老太太说的,没事儿媳便不能来陪着老太太说话解闷了吗?”

“难得你有这份孝心。”老太太看向了杜妈妈怀里抱着的狮子狗,目色微冷,“我记得不错的话,你这狗是去年买的吧,宝贝的什么似得,买来就不见你抱出来给旁人瞧一瞧,抱一抱。”

“刚买来的时候瞧着它一身雪白,玲珑可爱的,儿媳挺稀罕,抱在怀里玩了几日就是了兴趣,便一直丢在后院让抱狗丫头照看着,今儿个儿媳又想起露珠的好来,这不就急忙抱了来给老太太稀罕稀罕,儿媳知道老太太最爱这些小东西。”

“是吗?”老太太冷着脸道。

大太太瞧着老太太给她脸色看,心中怒火中烧,骂了句老不死的,就当没看见的把脸转向了院子里,瞧着容哥儿正和娇娘相互丢球玩便道:“玉姨娘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娇娘心想,来了。

看了落霞一眼,把绣球往落霞站着的附近滚去,温柔道:“容哥儿自己去捡,姨娘一会儿就回来。”

老太太的脸蓦地崩的死紧,铁青一片。

喜儿忙轻抚老太太的手臂提醒。

杜妈妈眼瞅着那比狮子狗高不了多少的小孽种落了单,躲在大太太身后便偷偷将露珠放下了地。

这小东西饿的紧,一下地就到处嗅闻着跑想了庭院,容哥儿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毛茸茸的活物呢,好奇的“唔”了一声,扔了绣球,迈着小短腿就试探着靠近狮子狗,便在此时凤凌来了,扬声便笑,“老太太,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大太太心头一跳,抬眼一看自己儿子的打扮就是一阵眩晕,这该死的孩子怎把小时候佩戴过的长命锁戴上了。

容哥儿被声音吸引了,停下脚转头去看凤凌,凤凌也看向容哥儿,瞧着他脖子里也带了一把长命锁,在容哥儿身边蹲下便笑道:“老太太,您瞧,孙儿和容哥儿戴的是一样的长命锁呢。”说着话就使劲晃响了长命锁下垂挂的银铃铛。

“不可!”老太太仓皇起身急呼。

“不要!”大太太心惊肉跳,面色一片青白。

便在此时,狮子狗听到熟悉的铃铛响,后蹬腿猛的就扑向了凤凌,千钧一发,凤凌便将容哥儿密密实实的裹在了自己的怀里,而他自己则被狮子狗锋利的牙齿咬伤了前胸。

“凌儿!”老太太悲痛一哭。

“我的凌儿啊!”大太太挣命一般长嚎。

“二弟!”凤移花疾步奔来却还是晚了,只来得及扯住狮子狗的后腿将它扔出去一丈多远。

春末换春衫,薄薄的衣料哪里抵得住狗牙的锋利,凤凌的前胸被撕咬去了一块肉去,血流不止。

他白着脸蹭了蹭怀里懵懂纯真的容哥儿,看了一眼自己的母亲,又看了一眼凤移花,惨然一笑,“母亲,大哥,这般你们可还满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更在晚上10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