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去找点出路才对,不要在这里胡混了。”地下管道的众人说着纷纷找出一些干粮,毛巾、缸子、衣服,又找了个背包给他塞满了一袋子,递给了荣仓别克。

“没事,出去混不下去,再回来,大家还一样接待你。”小耗子说道。

“什么混不下去再回来?!混不下去就不要回来了,这么个大小伙子,有力气有头脑,在哪里不能混下去?一定要混出个人模人样来才行。”槐三说道。

藏六应声道:“我们相信你,一定能混好,不过混不好也没事,回来大家也一样开心。”

荣仓别克长吸了一口气,心想是呀,这点困难就把自己压趴了?自己有手有脚,有头有脑,一定要过了这些难关,混出个样子来,再来帮助这些人。他点头对众人说道:“谢了,好,那我就走了,你们也要多保重,这个赵二可不是好东西,你们要多加小心!”

小耗子笑道:“好!你别担心我们。”说着冲他摆了摆手。

地下管道一众人等也让他多加小心,注意安全,荣仓别克谢了离开,老乞丐带着他从另外的出口左拐右转地爬出了地下管道,之后老乞丐就冲荣仓别克摆了摆手转身走了。荣仓别克从废弃的地下管道爬了出来,看看周围没有人,他控制飞行器来到身边,上了飞行器。

飞行器升上了天空,从飞行器的舷窗向外看,月光如水洒落在大地上,滨河大道上平静如初,之前的一切好像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人生可能就是这样,也许你在那里过得水深火热,寻死觅活,但地球照样在旋转,明天的太阳照常升起,世界并不会因此有些许的不同。荣仓别克苦笑了一声,心说,还是干点正事吧,先尽快找到老潘所住的医院,看一看老潘到底怎么样了,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等这之后再做后面的打算吧。

荣仓别克通过飞行器上的通讯系统联系了郑嘉颖,郑嘉颖的信息人出现了,见荣仓别克蓬头垢面、鼻青脸肿、衣衫褴褛,身上血迹斑斑,他吃惊地问道:“教授,是荣仓教授吧?你这是怎么了?”

“哈哈,这就是人生,悲催的人生,刚想调整一下心情,没想到事情又来了,算了都过去了,先不说这些了。” 荣仓别克苦笑了一声,接着问道:“你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最近有一个姓潘的老人,大约60多岁,比较瘦小,脑溢血,住在哪个医院?”

“好,你别着急,我去比对查询,一会儿就告诉你,你先处理一下伤口。”郑嘉颖的信息人说着消失了。

荣仓别克找出飞行器上的急救药包,用药膏将受伤的地方又抹了抹,止住了鲜血继续渗出来,然后找出绷带缠住了伤口,找出毛巾清洗了一下脸上,又换了身衣服。

一会儿郑嘉颖给他发来消息,有十几个最近脑溢血在各医院住院病人的图像信息,荣仓别克一眼就认出了老潘,查看相应的信息老潘正好在郑嘉颖他们所在的帝都医院,住在神内235病房。荣仓别克立马设好目的地,向帝都医院而去。

路上,荣仓别克问郑嘉颖找谁联系,能够探望病号。老潘是郑嘉颖师弟左锋主管的病号,当晚并不带班,郑嘉颖说他反正晚上没事,一会儿会来陪着他前去探望,并联系好了护士。来到帝都医院,护士带他们去老潘的病房。

荣仓别克来到老潘的病房,看到只有他一个人,并没有家人在看护,于是问道:“他没有家人在这吗?”

“他有一个儿子,在第一天露了个面,之后就再也没来了,我们联系他多次,他只说会来,但一直就没来。”护士说道:“后来他就安排了个护工,这会儿可能去打饭去了吧。”

荣仓别克来到老潘的病床前,老潘看见荣仓别克过来,张嘴咿呀了半天,荣仓别克赶忙问道:“大爷,你是要喝水吗?”看他缓慢地眨了眨眼皮,眼神好像是默认了,荣仓别克赶忙倒了些水,凉了凉,用小勺给老潘喂起水来。老潘看着荣仓别克不禁眼中流出泪水来。

荣仓别克不知道老潘到底遇上了什么事情,心想先不管这些了,看能不能治好老潘的病再说吧。荣仓别克请郑嘉颖调出老潘的病例和检查报告,看了看他的脑部扫描结果,主要是脑部血管破裂,淤血压住了脑部的神经,这是通常脑溢血的症状,必须尽快将淤血清除,否则时间一长有些神经组织坏死,再想恢复就难了。

荣仓别克用集控器结合大脑中的研究资料,搜索到一个治疗方法,不过大脑中的资料混乱还没有整理好,怕有些草率耽误了病人,他又将研究资料和云端的一些资料进行了对比研究进行了整理和重组,在确认无误后,和郑嘉颖商量了一个医治方案,可以运用皮米技术制作的机器人从耳朵释放进入大脑,释放更微小的分子机器人和溶血剂定向清除吸收淤血,这样可以使老人能够尽快恢复,不过这种皮米机器人进入时要结合集控器扫描的情况进行控制,以避免出现不可逆转的二次伤害。

郑嘉颖根据荣仓别克提出的意见,对现有治疗方案进行了调整,并通报了左锋,准备对老潘进行医治。

荣仓别克又对郑嘉颖说道:“等老人恢复到一定程度后,经过他同意我们可以用皮米机器人在大脑中释放一个同步集控器,或者可以自动修复的生物传感器,这样可能效果会更好,不过这除了他本人同意外,还需要你们院方的首肯,不知道行不行?”

郑嘉颖应声对荣仓别克说道:“嗯,从目前的情况看,老潘这个病例比江一燕的治疗要容易很多,院方的工作我来做,总之能够对患者有利的工作我都会尽力而为的。”

这时那个护工打着饱嗝回来,护工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他看见有人来看老潘,还是满身伤痕累累的人,他赶忙上前帮助老潘又是翻身,又是抹身,又是捏手捏脚,好像是很亲的样子跟老人说话。

荣仓别克看那个护工并没有给老潘打饭过来,问道:“你没有给老人打饭吗?”